╔☆→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←☆╗ ┊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┊ ┊ 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┊ ┊             ┊ ┊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 ┊ ┊ 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┊ ┊             ┊ ┊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 ┊ ╚☆→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←☆╝ 《你是这么爱我的》作者:花心者 文案: 你是这么爱我的,你说。 “不和我在一起,我控制不住自己,会伤害到伯父伯母。” “不和我在一起,你妹妹的医药费怎么办?” “不和我在一起,你忍心看你儿子受伤吗?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,我真的爱惨了你。” 内容标签:强强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:主角: ┃ 配角: ┃ 其它: ==================   ☆、第 1 章   是夜,天色阴沉阴沉,磅礴大雨倾盆而下,雨刷刚刷过又会被新下的豆大的雨点遍布。   作为出租车司机我有些焦急,这种天气我是别想着赚钱了,能保住老本就不错了。   车子被我停在一家ktv门口,没有生意只能寄托于ktv里面的客人喝醉了不能自己开车,我的机会就来了。   为了赚点钱我也是拼了。   离老远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从里面走来,打着一把黑伞,步伐优雅的如同踩在高贵的红地毯上。   可惜外面的风刮的太大,像野兽一般,从身后袭来,什么都没有带走,却把那把黑伞刮变形。   黑伞整个伞面刮的翻了过来,黑伞的主人站在狂风里,不紧不慢的用骨节分明的手挨个把伞架子掰回来。   好不容易都掰回来了,一阵大风刮过,整个伞面又翻了过来,伞的主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把伞架子挨个掰过来。   可惜好景不长,刚掰过来,风一来又把伞刮的翻了过去,伞的主人好像不会烦一样,又不紧不慢的挨个掰过来。   反反复复,翻了又掰,掰了又翻,伞的主人终于意识到掰不过来了,干脆不再掰,任由伞就那么翻着朝上。   伞的主人早就全身湿透,白色衬衫紧紧贴在身上,蜜色的肌肤透过白衬衫映出来,一丝不苟的领带打在脖领上,黑色长裤贴在腿上,把他细长精瘦的大小腿都显现出来。   我的车灯对着走在前面的他,所以能看的更加清楚,他挺翘的屁股看起来比女人还性感,每走一步屁股都会自然的扭一下。   因为湿透的裤子贴在身上,更因为他走在我车灯前的原因,我看的分外明显。   如果是个女人,我二话不说上去搭讪。   如果是个男的……   我按一下喇叭,把窗户摇下来一点,探出半个脑袋叫他,“喂!哥们,下雨天的也没啥生意,要不要带你一程?”   外面下的雨太大,我赶紧把头收回来,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儿头发都湿了,难怪他全身都湿透了。   刚把窗户关上,就看见他慢慢回过头,手里依旧拿着那把破伞。   头微微向上抬,脸半侧过来,高挺的鼻子分外明显,黑亮的头发全部梳到脑后,苍白的额头暴露在外面,淡薄的唇,大量的雨水顺着他光洁的下巴滑落。   这是一张英俊的脸无疑,严谨的装扮,高挑的身材统统证明他是个成功的人。   可惜这个成功的人现在非常失意,他丢下伞,慢慢走到我车旁,敲了敲我的窗户。   我摇下窗户,他拉下脖子上的领带,磁性成熟的声音十分好听,“谢谢,不过我衣服都湿了,我脱了衣服再上来吧!”   我点点头,其实我也不想他把我的车座椅能湿,洗起来太麻烦,他有这个自觉真是太好了。   我从车后背上拉出一条毛巾,这是专门备用给客人用的,我可是很贴心的。   他一件一件的脱身上的衣服,动作依旧不紧不慢,仿佛正常洗澡脱衣一样。   先是领带,后是白色衬衫,白皙的胸膛,性感的锁骨,精瘦的腰腹。   然后是黑色西裤,蜜色的大小腿慢慢从黑色长裤里露出来,直到只剩下条纹的内裤。   内裤同样湿透,紧紧的贴在身上,把他胯间那团软肉的形状袒露无疑。   最后是皮鞋,蹭亮的皮鞋里灌满了水,脱下来的时候水哗啦啦的流。   袜子也被他脱了,他脱一件扔一件,我注意到他的衣服还是新的,皮鞋也很新,还有名牌的标签,他肯定是喝醉了。   我想提醒他,但是他脱的只剩下内裤之后,自然的坐在了车里,拿了我的毛巾披在身上,把还在滴水的下巴埋进毛巾里,“走吧!”   我把羡慕妒忌恨的心思藏在心里,默默踩了油门,“去哪?”   “不知道,随便逛逛吧!我不想回家。”他的声音因为埋在毛巾里的原因,有些闷闷的。   我也不知道去哪,就顺着小路上了大路,尽量开在我家的那条路上,回家的话可以省点油费。   这么大的雨,还有这么多同行,我已经不抱希望了,只希望能节约点油费。   看他这个惨样,我对他的遭遇很同情,但是还是不能阻挡我的八卦之心,“喂,哥们,怎么搞的?弄成这样?”   我从玻璃上看他的倒影,他用毛巾擦擦脸,“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?”   “如果你愿意讲的话。”正在开车,我也不敢怎么分心。   他叹一口气,“我有一个爱人,我很爱很爱他,可是他却背叛了我。和别人卷了我的钱跑了,把我的公司搞得差点破产。   临走前还留下纸条说他都是为了报复我,报复我让他奶奶死了。   这事怎么能怪我?做房产的,对付钉子户哪个不用点手段。   他们家收了我的钱,他奶奶那个老顽固又不愿意搬走,那有那么好的事?   不就是推了一下吗?心脏病发作怪我吗?   又不是我推的,凭什么都怪我?”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发红,直勾勾的看着我,“你说,这事怪我吗?他奶奶乖乖搬走什么事都没有?   凭什么怪我?凭什么?”越说越激动,他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,双眼发红的像个被激怒的野兽,疯狂又愤怒。   “哥们,冷静,冷静,别摇我,开着车呢,”我心惊胆战的停了车,老子上有老下有小要养,要是不小心死了就玩完了。   他直愣愣的看着我三秒钟,突然放开摇我肩膀的手,然后捂着脸笑了起来。   先是细小的笑声,然后慢慢变大,最后化为疯狂的大笑声。   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他们以为他们跑的掉吗?他们以为我就这么点手段吗?   我要他们跪着求我,我会砍断他们的手脚,把他们扔在大街上要饭,找一百个要饭的□□了他们,奸死了就剁了喂狗。”他眼里的疯狂让我认为他疯了,可是他又很理智。   这小子也太狠了,单纯的我那时候以为他就是放放狠话而已。   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真的做到。   ☆、第 2 章   刚放完狠话他又把脸埋进毛巾里,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了小声抽泣声。   我默默把手伸出去,拍拍他的肩膀。   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哭,没有人再值得我为他哭。”他很认真的说,我很认真的听。   哭着哭着他居然睡着了,他冲我吼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酒气,虽然没有上脸,但是他的脸惨白惨白。   作为一个失意的人,借酒消愁是肯定的,而他也肯定喝了不少。   能坚持到现在还不睡着也是奇迹。   我把毛巾往上面盖盖,遮住他的半边脸,面对他这张成熟帅气的脸,我平衡了。   长这么帅还不是被骗了,那我和老婆离婚好像在意料之中。   她追求物质也是应该的,我给不了她的,就不能阻止她追求更好的。   确定他睡着了,我踩了油门,直冲回家,突然有点想我儿子了。   我每天早出晚归,辛苦了我只有四岁的儿子,送幼儿园太小不够年龄,而且我也没时间。   只好养在家里,给爸妈带,今天星期六爸妈送过来让他玩玩,但是我太忙,没时间带他玩,都是爸妈带的。   幸好他也很乖,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很想让我带着他出去玩,毕竟是自己的亲爸爸。   路上没人,我加了油门,车子很快停在我家门口。   外面依旧下着雨,我摇了一下他,没醒,想想他也辛苦了,就木有叫他。   直接架着他的肩膀把他辛苦的带回房,我庆幸自己住在一楼,按了门铃,是我妈来开的门。   穿着睡衣睡眼朦胧,“谁啊,杨杨,你哥们?”   我点点头,“喝醉了,带回家睡一晚,洛洛睡了吗?”   我妈点点头,“早睡了,快点进来。”   我跟在我妈后面进了我的房间,把他放在我床上。   这本来是我和妻子的婚房,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睡的,突然带个男的,我感觉很别扭。   而且还是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,幸好我妈没有怀疑。   我爸妈都是乡下人,自然不会想歪了。   头两年我老婆还在,不喜欢我爸妈,我爸妈都住在乡下,现在我把他们都接过来了,但是他们还是喜欢住在乡下。   乡下空气好,还说让娃以后在乡下读书。   我床上都是大红的被子,结婚的时候人家送了好几床,挨个换着盖了四五年还是没盖完,柜子里还有新的。   现在他只穿着裤衩,半个身子陷在被子里,老家自己打的被子,很厚实,一个顶三个。   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我扒光喝醉的新媳妇。   我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,他的内裤也湿了,我扒拉一条我的新内裤给他换上。   我抱着一颗纯洁的心,脱了他的内裤又穿上我的新内裤,完全没瞎想,顶多比比我和他的谁的大。   他头发也是湿的,我拿了吹风机,让他半靠在我身上给他吹。   吹好了就把他塞进被窝里,我也钻了进去。   过一会儿我又起来去看了看我儿子洛洛。   洛洛已经睡熟了,我在他小巧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也跑去睡觉了。   半夜我是被热醒的,感觉怀里抱了个大火炉,还有被子太厚了,所以说家里的被子哪都好,就是太厚了,春天盖的热死人。   本来这就是冬天盖的,我还打薄了一下,一床被子打薄成两床,但是还是很厚。   尤其是怀里抱着大火炉的情况下。   刚喝了酒,身体会发热,又被雨淋了又会发冷,而且是春天,春天这天气白天热,晚上冷。   他还穿着裤衩聊了半天话,这回肯定是感冒发烧了。   我摸摸他的额头,果然很烫,到抽屉里找找,找了两盒退烧药。   家里有小孩,这些东西都是常备的,不过小孩子的药劲小,所以我多拿了两颗出来。   倒了温水,扶着他起来,让他张嘴他扭着劲就是不张。   还撒娇一样扭过头,眼都没张开过,说实话这么大人撒娇什么的看着还挺可爱的。   我当时一定疯了,居然觉得他可爱,我绝对不喜欢男人。   我叹口气,放下药去掰他的下巴,可惜他不给面子,一个劲的折腾,我也没掌握技巧,把他的脸都捏红了也没掰开他的嘴。   离得近,我居然被他的样貌吸引,莹白的额头被吹下来的黑发挡住,露出浓眉来。   在白皙的过了头的肌肤上就显得分外明显了。   鼻子又挺又窄和漫画画出来的一样,苍白的薄唇皮干的都裂了。   我用手指占了一点水,抹在他唇上。   也许是察觉到水的味道,他张开了嘴,把鲜红的舌头伸出来,舔了我的手指一下。   过电的感觉噌噌的往上涌,我头脑一热,僵在那里。  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含了我的手指在嘴里。   过电的感觉阵阵的袭进我过热的脑袋里,我鬼使神差的把手指往他嘴里塞了塞。   有没有人说过,男人身上有两个地方摸起来像□□,女人有三个。   一个是嘴一个是后面,他的口腔柔软的我不想离开,自从老婆跟人跑了,我就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。   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做这种事,我为自己感到无耻。   把手指默默抽出来,还带着口水离开口腔的声音。   一串长长的口水带离他的口腔,断在半空中。   我拿了纸擦擦手指上的口水,拿了桌上的药塞进他嘴里。   正要拿水就听见他的咳嗽声,然后两颗湿透的药被他吐出来。   低头一看,他皱着眉把脸往我身子里拱拱,骨节分明的手抱着我的腰。   我就穿了个睡衣,很薄的那种,他毛绒绒的脑袋蹭在腰上痒的不行。   我动了动腰,抱着我腰的手立马紧了紧,他含糊不清的说,“别乱动。”   我僵住了身体,不知道怎么办好?   ☆、第 3 章   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水,干脆的把他摇醒。   初醒的他迷糊的揉揉眼,嘴里含糊不满的问我,“怎么了?”   “你发烧了,吃点药再睡?”我从抽屉里又拿了两颗退烧药放在桌上,等待他主动把药吃了。   没想到他头一歪又睡着了,我再次把他摇醒,“吃完药再睡。”   “不吃。”他歪头拒绝我送到他嘴边的药,别扭着说,“哄哄我就吃。”   我无奈了,又不是三岁小孩,居然还闹别扭要我哄?   我儿子吃药都没这么闹,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烧坏了。   “以前都是你哄我吃的,这次也要,妈!”他晃晃我的胳膊。   我眼里只有一个字,妈?妈?妈?   我颤抖这手拿了药送到他嘴边,“乖儿子,张嘴,不苦的。”   他摇摇头,把脑袋更深的埋进我怀里,“吹吹,吹吹就不苦了。”   “……”小兔崽子你是幼儿园出身的吗?   为了让这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乖乖吃药我也是拼了,把干巴巴的药送到嘴边像模像样的吹了两下,才送到他嘴边。   “这下好了吧!乖儿子,快吃。”   这死孩子又把脸往我腰上吃蹭蹭,“要喂喂。”   我不耐烦的捅捅他的嘴,“这不是在喂吗?”   “要用嘴巴喂我……”这死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我,让我下不去嘴骂他。   一个成年男子在你怀里卖萌是什么感受?我只觉得菊花一紧。   这小子一定是基佬?是吧?   我怀疑当时我一定是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,怎么就答应他了,含着药凑到他嘴边,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。   啪!这一巴掌把他打醒了。   “麻痹,酒醒了就好好说话。”我一张嘴说话两颗药就掉了下去。   正好被他接住,他一边捂着脸委屈的看着我。一边乖乖咽下去。   你看,早这样多好,还浪费老子青春和宝贵的时间。   我拿着水,粗鲁的把杯沿塞进他嘴里,硬是灌他喝下去,然后把他推到床上,“生病了就老实的呆在床上。”   他直愣愣的看着我,随后点点头。   我把被子给他往上边拉拉,然后掖进他脖子下面,他一只手拉着被子边缘,被我拍掉,乖乖的缩进被子里。   最后我也钻进了被子,他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我的动作,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,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   我蒙上被子,“我对谁都这么好。”   “哦——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声音透出失望,我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一句,“如果你是女的我会对你更好。”   “哦——”我怎么觉得他声音里的失望更加明显。   “其实做兄弟也挺好。”我真是神经病,为什么还要加一句?   “真的吗?”这回他的声音总算没有失望了,带了一点希翼。   我点点头,“睡吧,这么晚了,明天再说。”   “哦——”他就会这句,除了哦,还是哦。   我摇摇头,把灯关上,缩进被窝。  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感觉胸口好重,然后是腰腹也很重,最后大腿也好像有东西压着一样重。   我觉得难受,想翻身又翻不了,但是老是被压着又不舒服。   干脆使了力气,猛地翻了过去,翻过去的时候舒服多了。   但是很快我又觉得不舒服了,身子地下凹凸不平,有的地方很软有的地方很硬,咯的身子疼。   我又翻了个身,这下什么都没有了,我舒服很多,安心的睡了过去。   可惜没过多久又感觉身上压着重重的东西。   1我有点恨自己睡眠浅了,想睁开眼睛看看,可是又懒得睁开,最后干脆就那样吧。   谁叫咱懒呢。  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说话声吵醒的,一个是我儿子天真的声音,“叔叔,你真好看,我长大了娶你好不好?”   另一个声音自然是我昨晚上带回来的西装男了,“哥哥是男的,小洛洛不能娶的。”   “为什么男的不能娶?奶奶说,喜欢就娶回家当老婆。”   “你奶奶说的也对,我竟然反驳不了。”   “那你是答应我了吗?”不用看我都知道,我那个傻儿子肯定是一脸天真的问。   我有些埋怨我妈,尽教一些这种玩意,孩子还那么小。   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就天天嚷嚷着以后给我娶漂亮媳妇,现在把小孩也带坏了。   天天想着娶漂亮媳妇,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。   现在娶媳妇要谨慎,是男是女一定要看清,麻痹现在电视上天天放谁谁谁结婚三年才知道老公是女人。   还有交往九个月才知道对方是男的,你说冤不冤,白花花的银子交过去,一脸期待的脱了衣服,麻痹原来你是男的。   箭在弦上却发现连个洞都没有。   我儿子绝对不能这样。   尽管我知道他一定会拒绝,但是我还是不想我那个蠢儿子幼小的心灵受伤。   不等他回答,我赶紧从装睡的状态中醒来,把我那个蠢儿子抱上床,“死孩子,怎么说话呢,怎么能这么跟叔叔说话,男的不能娶就是不能娶,哪那么多为什么?”   我那个蠢儿子还叫上劲了,“为什么不能娶男的?你不说我就娶叔叔。”   卧槽,我真为我这个蠢儿子的智商捉急,麻痹难道要我直说男人的洞没有女人的多?   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就教育儿子这方面的事,只是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,“你个小兔崽子听不听话?”   这小兔崽子一脸认真的说,“听话,我不娶叔叔,那爸爸你也不能娶叔叔。”   “……”卧槽,人家还站在这里,你就商量着娶不娶人家的事,蠢儿子,老爸真为你的智商捉急。   可惜蠢儿子没听见我心中的呐喊声,执着的摇摇我的手臂,“爸爸你答不答应?”   我偷眼看了西装男一眼,“答应了,答应了,咦!什么味这么香?宝贝,奶奶估计做好饭了还不快去吃饭。”   我那个蠢儿子屁颠屁颠的丢下我们,欢快的跑去了厨房。  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有些尴尬。   他试图找话题,“你没醒,衣服我在衣柜里找的,你不介意吧!还有,你儿子很可爱呢,介不介意我认个干儿子?”   我打了个呵欠,“那要问我儿子愿不愿意了,我不勉强他。”   他笑了,“那很容易。”   我穿上拖鞋,“走吧!去吃饭。”   他走在前面,我明显看见他的衣服不合身,有点小的衬衫和裤子,露出他纤长的手腕和脚腕,脚上穿的也是我的拖鞋。   白皙的脚面和脚趾说明他很少穿拖鞋。   我们刚到客厅,我妈就热情的叫他的名字,“苏铭啊!我们家简陋,你别嫌弃。”   “不会,家常菜才好吃。”他笑得得体,优雅的夹了一筷子菜尝尝,对着我妈翘起大拇指,“伯母的手艺真好,比我妈好多了,我妈上次还烧坏了锅,小洛洛真幸福,天天有的吃。”   把我妈逗的咯咯直笑。   吃完饭还陪我爸下象棋,经常被我爸虐的我十分期待他被我爸大杀四方。   但是意外的是居然是平手,害我白期待了半天,看不出来他酒量挺好,喝了半斤白酒愣是没变脸色。   把我爸脸上的汗都急出来了,直呼甘拜下风。   我儿子居然也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收买,了,居然认了他叫干爹不说还颇为听话的让他抱了一整天。   我有些纳闷,不明白他怎么做到的,只花了一天就容纳进了我家,我妈叫小苏小苏比叫我还勤快。   到了晚上他就走了,第二天他穿着休闲服又来了,还带了好多吃的玩的,和化妆品各种酒。   让我妈我爸我儿子无法拒绝,他说都是一家人,给家人买衣服不穿就是不拿他当自己人,然后我家人都无法拒绝。   我也无法拒绝,总感觉发展太快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平静的生活中突然□□来这么个人,不唐突,很自然的就融入了你的生活。   ☆、第 4 章   而我也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。   甚至没有吃人手短的感觉,只是我家人对他越来越好了,干啥事都说,“小扬啊,给小苏倒点水。”   “小扬,给小苏拿块西瓜。”   “小扬啊!给小苏盛一晚汤。”   “小扬啊!小苏今晚要过来住,把你的床让给他,你睡沙发吧!”   “……”我很想问,妈,我是不是你亲儿子啊!这样使唤你亲儿子真的好吗?   可惜我妈听不见我的心声,但是每次他都为我说话。   “伯母不用了,我可以和小扬挤一个床,床很大,睡两个人绰绰有余。”   我总感觉重点错了,但是也没关系,大不了挤一夜。   夜晚,我被尿憋醒,家里太熟悉,我摸黑都能找到,所以我没有开灯,直接就摸黑出去上厕所了。   刚走到客厅那里突然听见客气里有说话的声音。   是苏铭,“找到了吗?”  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苏铭继续说,“钱追不回来就算了,人一定要带回来。”   “我说过了,我要的不是钱,是他们的命。”   “很好,什么时候能到?”   “后天?可以,记得送到上次那个废弃的停车场。”   我捂住嘴,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动,我怕苏铭发现我,一般被碰见这种事都是要杀人灭口的。   但是我发现苏铭要往我这边走了,我急忙掉转头开了卧室门,躺进被窝里装睡。   明天我一定要家人离他远一点,这种人我们这种小家庭碰不起。   我刚躺好就感觉身边的床上凹下去一块,很明显,苏铭坐在床边,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大气也不敢喘,几乎屏住呼吸,紧张的手脚都出汗了。   我怕他会突然按住我,然后闷死我,或者掐死我。   可是他没有,他只是轻叹一口气,然后把手放在我额头上,轻轻的慢慢抚摸。   从额头,到下巴,喉结,衣服内里,他甚至摸了一下我的□□。   我没敢动,就这么任由他摸着,幸好他也就是摸了一下下而已。   等那只手离开了,我才松了一口气。   赶紧装作睡梦中若无其事的转过身,背对着他。   但是他附在我背上的手又让我后悔自己刚刚的愚蠢反应。   麻痹这不是送上门给摸的吗?   他的手慢慢摸到我腰部,我这刚刚翻过身,再翻会不会被察觉,但是他的手都摸到我屁股那里了,我不翻也得翻。   我又假装随意的翻个身,还应景的咋咋嘴,顺利的把他的手压在我屁股下面。   没想到他刚开始不敢动,后面居然揉了起来,麻痹作为一个直男,被个男人这么摸着屁股。   我觉得很不舒服,我就知道发展的太快了,总是有种阴谋的感觉。   他根本不需要讨好我家人,不过是想玩玩我的身体而已。   老子□□一声,准备装作刚刚醒来了,可是一想又停下了,眯眼一瞧旁边的被子,顿时有了主意。   我拉过被子,一个转身抱着被子挤到墙角,背靠着强,前面搂住被子,这回看你还怎么摸?   这回没有人摸我了,我感觉他也爬上了床,躺在我身边。   、我总感觉他离我很近,因为他微热的呼吸都喷在了我的脸上,然后我十分不舒服。   不舒服归不舒服,有可能的话我还是不想面对他,总感觉有生命危险。   他在客厅里的电话里说的很明白了,那分明是在杀人灭口,报复小三。   说实话,对于我这种小市民来讲,我觉得我有点怕他。   我感觉腰上一重,他的胳膊压在我身上,然后是腿,最后感觉嘴上被亲了一口。   总是这样占我便宜真的好吗?   他是一点自觉都没有,把我往他怀里拉了拉,然后我们就一起睡着了。   第二天我都是在恐慌中度过的,工作也请假了,生怕儿子和家人有什么事。   苏铭一走,我赶紧叫我妈收拾了东西回乡下,我爸妈不能理解,我又不能说是担心他们的安危。   只能说是娃适应不了城市生活,昨晚肚子疼了。   我爸妈云里雾里的被我送去了火车站,我松了一口气,一下感觉全身放松了下来。   再回到家我刚打算收拾我的行李也出去躲几天,但是想想全家一起消失了也说不通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   最终我还是留在了家里,晚上他果然又来了,还给儿子带了很多好吃。   看见我爸妈儿子都不在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,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。   我总感觉他看透了我,但是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,希望他没发现,是我自己疑神疑鬼。   饭都是他烧的,我怀着恐慌的心思吃了饭,晚上是分床睡的,我睡在爸妈那屋,他睡着我房里。   我把门锁的死死的,半夜里听见扭把手的声音,差点吓尿。   幸好我提前锁了门,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。   早上,我早早起了床,出了门,但是我没走远,把我的出租车停在我家门下,等待苏铭出来。 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看看他说的是不是事实,如果是的话那我也逃了,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安心的过日子。   八点钟的时候他打电话问我怎么起的这么早?他还没做饭之类的云云。   我推说是我朋友累了,要我早点换班。   九点多,我看见他从我家楼下下来倒垃圾。   然后招招手,叫了一辆的士,的士上了公路,我赶紧跟上去,我以前也帮过正牌追过小三,也有点经验。   凭直觉觉得苏铭肯定很有经验,所以我不敢跟的太紧,远远的掉在后面。   期间苏铭换了三辆车,老子为了配合他,车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,也打了两次的。   我这么小心,不信他还能发现我,最后苏铭坐上了一辆面包车,面包车直直开到高速。   又拐下高速,开进旁边的废弃停车场里,面包车又继续开了一段,开进了路边的一人高的草丛里。      ☆、第 5 章   我不敢让司机停,又开了一段我才下车。   怕错过什么我走的很快,几乎用跑的,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废弃的停车外面。   意外的事,外面居然没有人守着,我有种怀疑我是不是搞错了,苏铭其实就是来玩玩的。   但是苏铭明明这么认真,搞得这么大的场面,还换了几辆车,不会就是为了好玩吧!   不用说都知道不会,没人这么无聊。  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加油站,停车场只是附庸,旁边地面上在盖房子,房型大概可以看的出来是个酒店的样子。   看样子他们打算建个酒店,这么偏僻我很怀疑有人会来吗?   不过看酒店大概样子都不是给咱这些小老百姓消费的。   我的目标不在这里,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。   不过由于没有亲眼看见苏铭去了哪里,我也不敢肯定他在哪里。   所以找的很辛苦,这个加油站还挺大的,大概要推掉重新建个更大的停车场,所以周围都堆满了石料,沙泥,把整个加油站围成一圈。   我突然看见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,这地方居然很隐秘,顾及没有人带是找不到的。   我轻手轻脚走到地下停车场里面,里面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。   两个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少年站在停车场入口不远处,还有一个急躁的走来走去。   我也不敢出来,只是蹲在柱子后面,着急,照我这情况,等我进去黄花菜都凉了。   但是没办法,我肯定不能一个打三个了,只能摸摸听墙角。   “你说他们在里面干嘛呢?”   “我怎么知道,不过我看见带了个麻袋过来,麻袋里还在动呢,你猜这次是谁?”   “我听着声音有点像大嫂?你说好好的黑大嫂不当,找了个小白脸跑了,要我看也是活该。”   “其实我老早就不喜欢大嫂了,麻痹老是嫌弃我们,还说我们是流氓,流氓怎么了,大哥也是流氓过来的。”   “老大最讨厌背叛了,这次我看那小子完蛋了,上次有个吃里爬外的剁了喂狗了,老可怕了,剁的跟猪排骨一样,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是个人。”   麻痹我听的浑身打个冷颤,他们还在讲。   “你们想不想看看?我们去偷偷摸摸的看一下,应该不犯规吧!”   “这样不好吧!不过我们都来了两年多了,也该见见血了,老这样也不是个事。”   “那走吧,离远一点,别被发现了。”   三人商量了一下居然都同样去看看,大概是年少轻狂吧!   我也激动了,手都逗的不行,不知道是怕的还是什么。   他们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,走了好长一段路,他们才偷偷摸摸的找个地方躲好。   我也找了个地方躲好。   离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,我看不见里面很着急,只能隐隐听见里面痛苦的□□声。   麻痹都围成一堆了我啥也看不见,只能站在柱子后面干着急。   一   四处看了看突然看见旁边的木箱子,为了不被发现,我爬着到木箱上。   木箱一个折一个,堆的很高又大,我偷偷从后面爬上去,蹲在高高的木箱上。   幸好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边,就算弄出轻微的声音也没人注意。   站的地方高了,看的自然也就远了,我一眼就从人群里找到了苏铭。   坐在破旧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手臂自然的放在沙发背上,一副老大的模样。   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,活脱脱的现实版的老大。   麻痹看不出来这小子平时深藏不露,在我面前装的还挺像。   我一直以为顶多也就是个失意的房产地老板,没想到还是隐藏的黑帮老大。   不过想想也是,我早就听说现在的黑道洗白一般都干房产,酒店,酒吧,宾馆,KTV之类的。   没有一点本事还真的罩不住场,坐不稳老板,苏铭能稳稳的坐上老板,说他没本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。   恐怕要不是为了情人,说不定现在还在收钱收到手软呢。   人群中围着一个全身□□的男人,白皙白皙的皮肤分外明显,身子被麻绳绑着,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痛苦的□□,还总是扭来扭去的。   发春的模样有点像□□的作用,我怀疑是被下了药。   难道他就是苏铭的老婆?   可是就算我再笨,也能看的出来那个人分明是个男人。   带把的男人我还会分辨不出?   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这不是苏铭老婆,是苏铭老婆拐走的男人?   有可能,难怪他们都没动,苏铭还老是看表,估计在等他老婆被抓回来。   我这来的正好。   地上的男人身体和脸都发红了,半侧着身体用根部摩擦地面。   被这么多人看着发情,我都替他害臊,要是我早自杀了。   突然一只脚踢了踢他,踩在他的胯骨把他整个身体踩成了正面朝上的姿势,尽管这样,他下边还是直直站住,一杆朝天。   “你还真是骚?这样都能站的起来。”那只脚踢踢地上男人的小弟弟。   周围都是爆笑声,也许有人带头的原因,人群开始越来越胆大,也许开始还因为苏铭在这里而拘束,现在看到苏铭没反应是越来越没有顾虑了。      ☆、第 6 章   有人带头他们越来越放松,各种把玩地上男人的身体。   一会踢踢,一会踩踩,一会让地上的男人□□趾,不舔就把脚塞进他嘴里。   周围人调笑那男的说,“你他妈的几个月没洗脚了,别把人臭晕了。”   那人还不服气,“我明明上个星期才洗的。”   麻痹逗笑了一群人。   劳资也差点没忍住就笑了。   幸好我还知道这不是我家,不能随便笑,笑了被抓了我大概就得像地上的男人一样,躺在地上□□了。   我仔细观察苏铭,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,周围人也没有表现反感的样子,看来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做。   作为正常人我觉得他们做的太过分了,非法拘留,还喂人吃药,现在还对他做出人身攻击,这已经是犯法了。   不过显然他们没有这个自觉,其实地上这男人我觉得也是活该,偷了钱,骗了情,还和人家的老婆跑了。   如果是我老婆被这种人勾搭走,我也有可能拿着刀冲进去砍他一刀。   这么一想,我又觉得他们做的不算过分,果然什么事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。   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,人群笑的更讽刺了。   其中一个男人拿手抓住了地上男人的脚腕,“喂,你的那个姘头要和你共患难了,激动不激动?”   “什么共患难,听说他那个姘头拿了他的钱就跑了,他没有钱走不了才被抓的。”另一人反驳说。   “要我说,他那个姘头也聪明,要是我也丢下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自己跑了。”说着踢踢地上的人,“这小子是在床上被抓的,拿着铭哥的钱叫了两个人玩3p,真骚。”   “来了,等会就看好戏吧!”   我站在高处,一眼就看见几个人推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过来。   人群给他们让了个位置,他们很快走过去,把那个鼻青脸肿的人推到地上,和那个全身□□的人倒在一起。   那个全身□□的男人看到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很激动,一个劲的挣扎。   那个鼻青脸肿的爬起来,看了一圈,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全身□□的男人身上。   小心翼翼的爬过去给他松绑,地上那个全身□□的人拿身体蹭他。   过了这么久,药效早就化开了,所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作,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缠上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。   鼻青脸肿的那个推开他,他又缠上来,我总觉得自己的重点错了。   麻痹这两个人都是男的,苏铭果然是基佬,他老婆居然是男的。   难怪老是占我便宜。   鼻青脸肿的那个再次推开他,突然爬着到苏铭的脚边,一边对着苏铭磕头,一边哭着求他,“不是我,都是他勾引我的,他说要报复你的,我不长眼,居然相信了他。我错了,我不该听他的话,念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就放过我吧!”   意外的是苏铭居然很温柔的扶起他,“我知道,不是你的错,都是他的错。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件事。”   鼻青脸肿的那个连忙恐慌的俯下身子,激动的问他,“什么事?只要铭哥你说,上刀山下火海,还不是铭哥一句话。”   苏铭笑了,“其实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你举手之劳而已。”苏铭指指地上的男人,“这个人背叛了我,偷了我的钱,骗了我的情,还引诱我的手下合伙犯规,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他?”   地上的男人打个冷颤。   “其实不过是他后面那个淫,,洞作孽。”苏铭伸手,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,扔给鼻青脸肿的那个男人,“捅烂了就不会再犯错了,你说呢?”   这回两个男人一起打了个冷颤,我也觉得菊花一紧。   麻痹苏铭太狠了,那地方捅烂了还怎么拉 屎放屁?   跪着的人颤抖着拿着匕首,深呼吸几下,才走到全身□□的那男人身边。   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掰开他的腿,一直腿压着他的大腿,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腕,嘴里说着软话,“我对不起你,你忍忍,忍忍就过去了,铭哥会放过我们的。”   “别……不要……求你……”本来吃了□□就浑身没力气,他无法挣脱,说话都不利索,哭的我见怜惜。   但是他对面的那男人却不心软,为了活命也不敢心软。   啊——,惨叫声盖过了刀子捅进身体的声音,那个全身□□的人拼命的蜷缩身体,仿佛这样可以减轻痛苦。   我闭上眼,不敢看从他双腿之间流出的血,一把匕首还插在里面。   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一把跪在苏铭脚边,“铭哥,你看,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   苏铭点点头,没说话。   那男人大喜,连忙爬到全身□□的人身边惊喜到,“走吧!我们可以走了。”   说着就扶起他,要带他走。   “等等……”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他们。   那俩人脸色都是一白,鼻青脸肿的那个强装镇定,“铭哥不是说可以走了吗?”   苏铭旁边那个大汉接着说,“我们铭哥心软,答应放了你,但是我们这帮兄弟看不下去,不能让铭哥白带绿帽子。”   这句话一说出口,顿时引的一阵共鸣,人群疯狂的大喊。   “不能让铭哥白戴绿帽子。”   “帮铭哥报仇。”   “打死这两个狗娘养的。”   说到最后人都火了。   我没想到苏铭的人气这么高,看他们简直要打死那两人的情绪就能看的出来,他们真的在为苏铭不值。   又是那个大汉带头,走过去一脚把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踹倒在地。   那个全身□□的没有支撑也跟着倒在地上,他腿间还插着匕首,这一倒碰到匕首,疼的嗷嗷直叫。  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被人控制住,人多,有的抓脚腕,有的抓手腕,还有的抓头发,两个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。   突然有个人提议要对着他们后面尿尿,然后让人抓住他们的脚腕,把腿分开。   那玩意掏出来塞进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后面,就那么尿了出来。   □□的时候后面还流黄水,那人找了根棍子塞进去狠狠的捣。  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就没听过。   我闭上眼,不敢看这么残忍的一幕,苏铭那小魂淡也不叫停,就那么任由他们把玩。   他们又玩了好一会儿也不走,我腿都蹲麻了,想换着姿势又不敢动。   眼看着他们还没有想走的心思,我轻轻挪挪脚,让腿稍微舒服一点。   没想到不小心踢到什么东西,那东西在木箱上滚了一圈,突然砸在地上。   声音老响老响了,麻痹老子吓出一身汗,第一反映就是跑。   可是我腿麻的发软,别说跑了,我还能坚持蹲着这样就不错了。   我眼睁睁的看着人群开始停下动作,一起向我这边开来,就连苏铭也朝这边看了。   幸好这边比较黑,他们还没发现我。   我突然发现刚刚还是乱糟糟的地下停车场一下子安静下来。   就因为我不小心踢到一个沉重的东西,然后它滚了下去,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音。  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,我完了。   人群走的离我越来越近,越近我就越紧张,脑子糊成一片。   突然我前面走出来三个人影,举着手,“自己人,自己人,别动手。”   里面有人认出了那三个人,纷纷惊讶于他们怎么会在这里。   那三个救世主只能说是想开开荤,见见血。      ☆、第 7 章   人群都笑了,拉着他们三个给他们进行深度教育去了。   我松了一口气,这一放松下来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。   这次我真的不敢动了,就算腿麻的没知觉了我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。   这次可没有人再给我顶岗了,万一再被抓了我就玩完了。   终于,他们把那两个男的玩没气了,才抓住手脚扔出去处理了。   苏铭又讲了一些最近察的很紧,叫他们不要外出,就在这一片自己找点活干就成之类的话就散了。   我看着大部分人都散了,原地只剩下几个人,围着苏铭。   这些大概就是核心人物了吧!   他们要讲大事了。   我有些激动,说不定是关于什么东西的□□呢。   奈何他们像是知道有人偷听一样,说话几乎贴着耳朵说。   等等……像是知道有人偷听一样?   我的脑海里刚想到这里就感觉有人捂住我的嘴,拖着我从箱子上面下来。   我剧烈挣扎,又推又咬,企图从身后人手里逃出去。   身后人被我惹毛了,拉起我的头发就磕在墙上,我只觉得额头上剧痛,头昏眼花,血已经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。   我老实下来,可惜身后那人没有放过我的准备,又磕了两三次,确定了我不动了才把我扔在地下。   还很不耐烦的用穿着皮鞋的脚踩在我肚子上转圈。   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,说不出话,使不出力气。   那个人打累了才停下来,拉着我的脚腕就走,我趴在地上,身体和地面亲密接触。   摩擦力很疼,我努力撑起手臂,把脸放进手臂里才没有让自己破相。   我有些后悔跟来了,却又不后悔,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隐藏在我身边如果我没有跟来,我的父母儿子都不知道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。   我宁愿自己出事,也不想父母儿子出事。   拉住我脚腕的人把我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,我听见他说,“这小子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厉害,其实监控器早就拍下来了,听了我们这么多秘密,老大,你说怎么办?”   “照旧处理掉吧!”苏铭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,我却觉得全身发冷。   麻痹我就要死了,那夜我不该让他上车的。   不,应该说,那夜我不该出门的。   “对了,处理的干净一点。”苏铭又加了一句。   那个人跟着回答,“我办事你还不放心。”说完又拉着我的脚腕往后拖。   我全身发冷,却还是努力抬起头,我想看看苏铭看见我这张脸会不会顾及旧情,我毕竟帮过他。   尽管是不足挂齿的小事。   可惜我模糊的映像里,苏铭并没有朝这边看过一眼。   “等等……”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叫住了身后人。“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,你们看看有没有印象?”   “秦扬?”秦扬是我的名字,有人扶住了我,我松了一口气。   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晕过去,可惜不知道是我身体素质太好,还是怎么回事,我就是晕不了。   脑海里清晰的在转动,他们说的什么我都听见了。   苏铭训斥那个抓我的人下手太重。   那个人很委屈,“我也不知道是未来嫂子啊,我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啊!”   “不是给你看过照片吗?我都能认得出来,你就认不出来了。”不知道是谁和他对着干,摆明了不让他好过。   看来苏铭这里也不像表面一样和平共处。   “都别吵了,老五你去看看医药箱怎么还没拿来?老七拿两件换洗的衣服。”苏铭这么一说就把两人拆开了。   “哦。”两个人闷闷的回答。   不知道是谁端来了说,招呼苏铭,“先给大嫂洗洗脸,看看伤在哪了。”   大嫂?说了半天我才注意到这个大嫂的称呼?   这难道是叫我?   苏铭为什么不反驳?   我听到了水声,然后是清凉的毛巾小心的给我擦脸上的血。  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,难为他还真的下得去手。   说实话我有点冤他认不出我,或者说没有朝我看一样。   毛巾洗了洗,又继续给我擦,我一直装晕,因为我不知道我要怎么面对苏铭。   苏铭也好像不知道一样,小心的把我整个脸擦遍。   然后是脚步声,应该是老五把医药箱拿过来了。   一只手扶住我的额头,轻轻的用蘸了酒精的棉花给我擦额头。   很疼,我硬是憋着没叫出来,甚至当伤口不存在。   酒精刚擦完没多久,就是不知道倒了什么药上去,然后一块布盖在上面,最后缠上绷带,苏铭看起来很老练。   速度惊人,却又准确无误,看来他也经常受伤,然后自己抹药,上绷带。   “除了头,你还伤在哪了?”苏铭这话是问那个老五的。   老五迟疑道,“还有肚子吧,我踩了一脚。”   苏铭没说话,我感觉有人掀开了我的衣服,大概是看到伤口,苏铭倒抽一口气。   却什么都没说,默默拿了酒精给我消毒。   酒精刚碰到肚子,我就缩了一下,我意识到拆穿了,我刚刚那反应,是个人都知道我醒了。   我干脆也不装晕了,模模糊糊睁开眼。   苏铭离我很近,一脸认真严谨的给我擦酒精。   “醒了?”看也不看我,就知道我已经醒了,“老五你先出去。”   “不用。”我知道他是怕我见了老五感觉尴尬,不过我没觉得有什么。   老五只是尽责了而已,而且还是他的手下,我不会怪他,我只会把所有的恨,怨 ,不甘,加注到苏铭身上。   老五是个粗糙大汉,嘴巴有点笨,不知道说什么,老是偷眼瞧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  过了好一会儿,这个粗糙大汉才鼓起勇气开口,“大嫂,俺对不住你,你打回来吧!俺绝对不还手。”   我摇摇头,肚子上的伤让我说话都困难,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,还有,不要叫我大嫂。”   我果然还是很介意自己被人叫成大嫂。   尤其我还是男的,而且是直的,有过老婆和孩子。   我觉得苏铭的动作一顿,但是也只是一顿而已。      ☆、第 8 章   他的心理素质一定很好,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所以他早就练就了带着面具说话,你根本看不透他的本心。   我突然想看看他变变脸色。   啪!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,他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五个指印,他似乎早就预料过一样,依旧没有半点情绪。   面无表情歪过头,两三秒之后转过来重新开始手里的动作。   他是反应过来了,但是他身后的伙计们就反应不过来了,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呆愣着,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。   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爽快,大概还从来没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过他吧!   而且他还很包容的就让它那么过去了,这么一试探,我发现自己在他心里还有一点位置。   “肚子上的淤青要把酒精揉进去才能消下去,很疼,你忍着点。”说着他手上用了力,使劲的按在我伤处打着圈的揉搓。   疼得我张牙裂嘴,他绝对是报复。   可是他一脸认真,我无法揣摩他心里想的是什么?   我看不透他这个人。   等他都弄好,我把衣服遮下来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   “等会儿我送你。”苏铭收拾了一下医药箱说。   我躺着不动了,过了一会儿他扶着我坐车回去了。   怕我碰到伤口把副驾驶座的椅子放下来,上面还包了一个毛毯。   其实我想说我没这么脆弱。   不过他这么仔细的给我掖好毛毯,我也不好意思拒绝。   到了家,他还要抱我,有没有搞错,我伤的是肚子,又不是腿。   劳资推开他,自己走上去了。   期间他一直在,贴身照顾我,我本来想找个机会溜走,但是他看的太紧,导致我一直没有机会。   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就隔三差五的请假,这回又请假,老板都不要我了。   幸好我也不准备干了,等伤养好我就回乡下。   我就不信苏铭一直都有时间陪着我。   终于,这天苏铭说他有事,要出去一趟,我觉得机会来了,等他出去,我立马定了火车票,一个小时后启程。   我激动坏了,草草吃了饭就上了火车。   我没给苏铭留纸条之类的,那只会让他更早的发现我走了。   不过我也没关手机,他要是来电话了我可以说我在外面吃饭之类的,还能拖一会儿时间。   火车开出了市里,我彻底松了一口气。   半夜,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模模糊糊听见电话响了,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我妹妹的手机号码。   我和妹妹好久没联系了,她现在找了一定有什么事。   我接起来,对面却不是我妹妹的声音,是个男的,“你是秦惠的哥哥吗?你妹妹出车祸了,现在在xxx人民医院,你快点过来吧!手术要亲人签字。”   我拿着手机的手一抖,差点连手机都拿不住,“医生,你们赶紧先进行手术,钱我会出的,一定要先救我妹妹。”   后来医生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了,我只觉得脑子一蒙,下一站到的时候我立马下车。   连夜买了火车票,幸好还有火车,期间我家人连续不断的打电话过来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妹妹怎么样了?   我觉得惭愧无比,如果我没有偷偷跑回去就好了,如果我现在在市里早就到医院了。   我坐了一夜的火车赶回到市里,来到医生说的那家医院。   凭着医生说的地址找到了手术室,等在外面,有人拿着单子过去让我签字,我颤抖着手一张张的签完。   这场手术进行了一夜,到天亮才结束,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,医生也不是铁打的,一夜手术也要休息的。   天亮了我爸妈都来了,和我一起等在手术门外。   中场休息医生出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了医生,“我妹妹能不能治好?”   医生说,“送来的太晚了,血流的太多了,而且路过的把你妹妹送进医院的好心人说车子先从腰上冲过去,后来又从腿上退了回来,幸好是私家小车,里面没放什么重东西,断了不少骨头,就算治好腿也废了,终身残废是肯定的。你做好准备,到时候先不要告诉病人,免得病人接受不了自杀。”   我呆愣愣的点头,呆愣愣的坐在长椅上,把手□□头发里,要不是医院不让抽烟,说不定我就抽了。   难过的时候,抽烟是最好的安慰。   手术完成的时候警察刚好找上门,告诉我们的不是什么喜讯,而且肇事司机跑了,车也开走了,不过他比较倒霉,车子半路又出了车祸,里面发现一个烧焦的人,初步判定就是肇事司机。   警察的意思是这个人出车祸之后很害怕,怕被抓坐牢就一路狂飙,在一个拐角处没掌握好速度,撞在山边,擦边走火了,车子起了火,门严重变形,他被困在里面活活烧死了。   “赔偿呢?”我妈抓住警察的手急切的问,“能要回来吗?”   对于我们这个小家庭来说,在这一场车祸中几乎毁了。   警察无奈的摇摇头,“肇事司机是个赌徒,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,根本没有钱,只有一辆车还是借来装逼的。   他家里还有一个妻子,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,每日被人逼债,饭都吃不起了,你如果能要的下来,也可以去要。”   我妈仿佛一下子苍老下来,瘫坐在地上出神。   我爸还算乐观,“人没事就好,钱总有一天会赚回来了。”   我把我妈扶起来,“小妹还没有脱离危险了,还要观察几天,咱先不要谈钱的事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      ☆、第 9 章   其实我心里比他们更烦,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,我就是顶梁柱,爸妈都老了,天天在家里种田养家,唯一的收入就是村里的超市,。   自己吃刚刚好,哪有什么闲钱能拿的出来的。   我把爸妈送回了我住的地方,我儿子爸妈放在乡下交给了爷爷奶奶。   我一个人守在重病室外,看着妹妹插满管子的身体一阵心疼。   我这个哥哥没用,连给她做手术的钱都没有。   还记得我刚结婚那会儿,女方要买房,几乎掏光了我们家所有的积蓄,我妹妹也把她的嫁妆钱砸进去。   我这些年都没有还清,现在她出事了,我却无能为力。   我已经做好了卖掉房子的准备,我爸说的对,钱可以再赚,人只有一个。   大不了租个差点的房子先住着,熬过这些年就好。   脑海里想这这些事,我怎么都睡不着,我也好久没闭眼了,晚上我爸妈过来把我换下去。   我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把房产证找出来,所有手续都找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。   当初买房的时候写了我和我妻子的名字,后来她走了,我改成我自己的了。   所以没费什么事就把房子挂在了房地产公司,让他们帮我卖。   都弄好之后我安心的睡了。  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,我起来天都是黑的,当时还以为只睡了几个小时候呢。   掀开被子一看,桌上居然放了粥,摸了一下居然还是热的。   我也不管是谁做的,端起来就吃,吃完觉得全身都暖呼呼的。   我拿着碗,打算去厨房洗洗,出门就看见苏铭坐在客厅里。   我吓了一跳,苏铭倒是很自然,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我,“醒了。”   我点点头。   “你妹妹的事为什么没跟我说?要不是你妈我还不知道呢,你妈说你很缺钱,打算把房子卖了,其实没必要,你可以先借我的,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。”苏铭又拿起报纸看起来。   我摇摇头,“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,我卖了房子也一样。”   “怎么会一样,你妹妹的伤我问过医生,现在做完手术还有机会康复,再拖久一点就没希望了,你要卖房时间上也不允许,万一耽误了你妹妹的手术就不值了。”苏铭一副很了解的样子,“再说了,我也不是外人,我认了伯母当妈,秦惠自然也是我妹妹,给妹妹出钱有什么问题吗?”   他这么一说我居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其实我心里也不想拒绝,只是觉得不好意思。   我把他想的这么坏,还试图让家里人离他远一点,就因为他是混黑的,我为自己觉得羞愧。   我不该歧视他的职业,我保证以后对他好一点。   这两天为了钱愁的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就因为他一句话解决。   我想起了打电话给亲朋好友借钱的时候,几乎每个都手头紧,最宽松的借五千块钱。   五千块钱连零头都不够,我妹妹腰部那里的骨头基本都碎了,差点没有拦腰撵断。   碎骨头要全部挑出来换上假的,这来来回回就进行了十几次手术。   还有腿上,腿里的骨头也基本碎完了,医生是建议截肢,但是我妹妹还那么年轻,最爱美的年纪,截了怎么面对生活。   所以我们求医生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腿,不掉零件。   苏铭说的对,现在进行修补手术还真的有可能恢复。   再拖下去就没希望了,所以我答应了苏铭说的。   跟他借了钱,给我妹妹手术。   有了钱做后盾,期间又做了大大小小数次手术,我妹妹的腿和腰才终于保住。   我们全家都松了一口气,这一切都要谢谢苏铭。   我爸妈非要我把他请到家里好好感谢,他推辞不过就来了。   因为高兴的原因我爸和他喝了不少酒,我也喝了不少,醉的北都找不到。   我妈在医院里照顾我妹妹,我们三个爷们决定不醉不归。   最后都喝到桌子地下,还是苏铭把我爸送回房的。   我还有意识,就是腿脚发软动不了。干脆趴在桌子上等着苏铭来扶我。   苏铭很快就过来了,扶着我到床上趴着。   我使了力气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,往里面挪挪,苏铭也爬上来了。   我们躺在床上瞎乐,我也不知道我笑什么,大概是我妹妹的腿和腰终于抱住了太开心。   再住一段时间的医院就可以出院了。   在家里还要修养个几个月,我爸妈都准备好长住这里照顾我妹。   我也准备好找几份工作赚钱还债。   笑着笑着我又哭了,苏铭转过头问我,“哭什么?”   “你说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哪不好撞,非我撞我妹妹身上,她那么善良,小时候杀鸡还要问鸡疼不疼?疼了她就不杀了。   怎么就是她了,我都以为她会受不了,没想到这小丫头比我们都坚强,还反过来安慰我们,这么乖,那个王八蛋怎么就舍得撞上去?”   说着说着我转头去看苏铭,苏铭愣了一下。   唉!我叹口气,又躺回去睡着了。   我妹妹的伤势恢复的很快,毕竟是年轻人,没过多久儿就把她接回了家。   她很坚强,头两个月还窝在床上,后几个月就开始下床尝试走动,常常摔的全身都是伤。      ☆、第 10 章   有一天她一整天都坐着不动,我觉得有点奇怪,跑去问她,“怎么了?”   她开始还说没事,后来干脆扑进我怀里痛哭,“我想他了。”   “谁?”我一边安慰她一边问。   “我前男朋友,因为我出车祸不要我了,他以前还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会要我的,男人都是骗子。”   我满头黑线,我也是男人。   她哭累了,趴在我怀里抽泣,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抬头看我,“对了,哥,你不是说有很多话闷在心里难受吗?我不就是最好的听众吗?现在没人,干嘛不说?”   “什么?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我惊讶了,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。   “就是我出车祸前一天啊!你发短信说喝酒了,心里很烦,有好多话说不出口闷在心里难受,找不到人倾诉。   我就想着偷偷去找你,给你一个惊喜,顺便开导开导你。你就是个闷葫芦,永远闷不出一个屁来。”   我心里咯噔一下,不妙的感觉更甚,“我没说过这些话。”   我妹妹也疑惑了,“不可能,我手机里还有保存呢,可惜手机摔坏了,现在这个手机里没有了。”   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想,却不敢认证。   我掏出手机,查看我的手机短信,果然没有记录。   有人动了我的手机,说我心情不好,骗我妹妹来市里安慰我,但是我妹妹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车祸了。   车祸后我一家都没钱,我打算卖了房子,但是苏铭借给了我钱,后来我妹妹又好了。   这中间得利的是谁?   是苏铭,我欠了他钱,他又收获了爱情,这段时间他对我又摸又亲我都假装没看见,甚至想跟他试试谈恋爱的滋味。   对苏铭这种有钱人来说,制造一场车祸简直在简单不过了,而且苏铭也有人,更是够狠。   他那个背叛的情人,被他玩死了,而我居然隐瞒了下来,大概我也知道就算我说出来也没人信吧。   他肯定早就收买过了高层。   我现在该怎么办?   是拆穿他,还是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?毕竟我妹妹已经快好了。   他虽然撞了我妹,却也帮我妹妹把手术钱付了。   最主要的万一不是他,那我们连兄弟也做不成,更不要说恋人。   其实和他相处久了,我觉得他这个人也不错。   成熟稳重,长相英俊,事业有成,放在小说里就是女人的梦想情人,白马王子。   我占了这么个白马王子,已经够知足了。   要不是见过他弄死了情人,我会为有他这个恋人觉得自豪。   但是我不能放过伤害过我妹的人,尽管只是一个可能。   我暗自下定决心,就算真的掰了我也要问,只要他说不是他我就相信。   我约了他到家里,借着酒疯问他,“我妹出车祸那天你是不是用过我的手机?”   我隐隐想让他回答不是。   可是他回答,“是。”   我手一抖,酒瓶差点拿不稳,“为什么?”   “因为你要走。”他平静的说这种话,让我想和他同归于尽。   居然就是这种理由?居然是我害了我妹。   “你可以用其他方式的,为什么一定要用那种方式?”我歇斯底里的摇着他的肩膀,像他那天夜里发疯一样摇着我的肩膀一样。   “我妹妹那么可爱,那么乖?为什么?为什么是你。”猛地我把他推倒在墙上,红着眼问他。   “因为我爱你。”他一点都不还手。   我猛地推开他,“你就是这么爱我的?”   “我想不到怎么留住你,你很害怕我,总是躲我,不过你放心,开车的人有分寸,我早就知道她会好,只是受点苦而已。给我一个机会好吗?让我补偿你们。”他依旧平静的问我。   “不可能,我不会和伤害我亲人的人在一起。 ”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,指着门,我说,“你走吧!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   他没有半分挪步,“和我在一起吧!”   “你不走是吧!我走。”最后一句我是用吼的。   他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可是却让我遍体生寒。   他说:“不和我在一起,我控制不住自己,会伤害到伯父伯母。”   “不和我在一起,你妹妹的医药费怎么办?她现在就算好了,也不能完全康复,多少留下点后遗症,但是我能送她去最好的医院。”   “不和我在一起,你忍心看你的儿子受伤吗?”   “你们可以走,但是你爷爷奶奶呢?他们走不动。”   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,我真的爱惨了你。”   我正好走到桌边,当时我脑子一热,猛地把桌子上的杯子茶壶扫到地上。   陶瓷掉在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,我颤抖着手捡起一块碎片,紧紧的握在手里,手被划破了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。  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和他同归于尽。   他没有半分挣扎,任由我把陶瓷碎片抵在他脖子上。   “这样也好,死了就不会再缠着你了,只是可怜了我手底下百万人要失业,最好让我留张遗嘱,死后把钱捐到慈善机构,也算是我做的最后一件善事了。”        ☆、第 11 章   我把陶瓷碎片往他脖子里推推,有血顺着他的脖子流到我手上,和他衬衫里。   “临死前让我打个电话吧!我怕有人会为我报仇。”   我再次把陶瓷碎片往他脖子里推推,大片大片的血流下来,而我只是紧紧的盯着他。   他平静的回望我,“既然你不在乎,那就给我一个干脆吧!”   “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?为什么会喜欢我?”我死死的盯着他,他依旧平静的回望我。   “大概是第一次吧,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。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,就像黑暗里的萤火虫,沙漠里的一滴水。   如果你不来,我也许会想不开自杀,你给我的小小帮助,在我绝望时无限放大。   而我紧紧的抓住它,不希望它离我而去,可是我用错了方法,无法弥补。”他闭上眼,“你那晚不该帮助我的,否则我也不会找上你。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只要你把瓷片往里面捅下去。”   我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悲,一个路人给他一点点帮助,对他一点点的好,他就会拼命的抓住。   就像人溺水之前看到岸边的一棵草,明明知道救不了他,可他还是奋不顾身的扑过去。   我该怪他吗?他不过是可怜人。   我扔下陶瓷碎片,“如果我妹原谅你,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”   “哦——”他平静的回答了一声,突然反应过来,“这是给我机会吗?”  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,“抽屉里有药,自己上。”   “哦——”他抬头看我一眼,像那晚喝醉了酒一般,难得眼神清澈,他把药箱拿来,坐在镜子前,因为镜子里的东西都是反的,所以他总是找不到正确方位,只能笨拙的上下试探给自己上药。   再他又一次擦错地方之后,我终于忍不住抢过他手里的棉签,强硬的扭过他的脑袋,给他上药。   他仰着头,乖乖的任我给他上药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,看的我心里来气。   恶言恶语的对他说,“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。”   他眨眨眼,靠近我,“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女的。”   “别乱动。”我态度恶劣的抬高他的下巴,“这个大的爷们,你让我怎么把你当女的?”   他没说话,上完药他就要出去,我也没问。   没过多久就听见了门铃声,我打开门一看,一个长相妖艳,打扮时髦,但是比我高的女人站在我面前,仔细一看,麻痹怎么这么眼熟?   女人自来熟的冲我打招呼,“这样会不会好多了?”   我往她下边一看,“腿毛怎么没刮?”   他看了一下腿,默默转身,我拉住他,“干嘛去?”   “刮腿毛。”   我无语的扶住额头,让开位置让他进来,“算了,凑合吧!”   他自来熟的走到我床边坐下,我也找了个位置坐下。   “我们做吧!”他努力学着女人的样子说话。   我踢了他一脚,“正常说话会死吗?”   “做不做?”他自顾自的说。   我晃晃头,“转过去,把衣服脱了,我试试看,还没和男人做过呢。” ☆12 他听话的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,回头看我,“可以了。” 我咽咽口水,“你怎么这么乖?起码反抗一下,或者争论一下上下的关系好不好?” “哦——”他答应了一声,“那我们争论一下上下的问题……” 我打断他,“还是别了,让我被人上比死还难受,你趴好了,别回头,腿岔开一点,屁股还挺翘的嘛!”我摸的起劲,又使劲揉了揉他的屁股。 他耳根子有点红,“男人在床上是不是都这么坏?” 我冲他露出大拇指,“你真相了,其实这么一看你比女人好多了,腰细,背挺,屁股翘,还这么有弹性,帅哥,叫两声听听?” 他耳根子更红了,我转过头去看,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,只有耳根子出卖了他。 我把鸟放进他后面摩擦一下,干柴烈火,几年没出过火的我瞬间起火了。 几下就涨的厉害,我忍不住去捅他后面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进不去,我火了,“怎么回事?” 他被我弄的也疼的脸色发白,“没有润滑油。” “卧槽,你怎么不早提醒我?” 他咬着牙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从他衣服兜里拿出一瓶膏状的润滑油,”抹均匀一点。“ 我忍着下边的火说,“好。” 扣了一点膏油,我把手指捅进他后面,他不适应的往前挪挪,“你轻点。” 我放缓的动作,慢慢加了两根手指,然后是三根四根,再想加就加不进去了。 他制止我,“可以了,进来吧!” 我面上一喜,“那我进来了,你忍着点。”说着我下身一挺,人就进来了。 那一瞬间的火热紧致差点让我泄在里面,幸好我把持住了,急急抽插了几下,我问他,“舒服吗?” 他后知后觉的回答,“很疼。”我想大概是疼痛让他反应都慢了半拍,我也不能光顾着自己爽了,低头吻在他精瘦的背上,一寸寸摸索,探寻他未知的敏感处。 很奇怪我居然没有半点不适,我大概天生就有同性恋的倾向,只是我平时都接触女人,从小被教育娶妻生子才是正道,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也是同性恋。 还和男人上了床,而且感觉还不错。 又急急抽插了几下,他往前躲了一下,“别射在里面。” 但是我及时抓住了他的身子,成功的射在了他里面,事后我没拔出来,就这么趴在他背上,把他的假发拿掉,“你要怎么补偿我妹妹?” 他也很累,被我压在下面喘气,“其实我已经补偿过她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?”我居然不知道。 “她那个男朋友,是有妻子儿的,而且还在外面欠了大量金额。这些年一直断断续续的以各种理由骗她要钱。偏偏她很爱那个男人,深信他的话,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信,现在他们已经断了,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补偿吗?” 我点点头,“是啊,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,与其我妹妹以后伤心难过,陷的更深,还不如就这样一刀两断,话说是那个王八蛋有了妻儿居然还骗我妹的感情,我打死他。” “放心吧,我已经教训过他了。” “干的好老婆。”   ☆、恶魔说爱你   正是一年春天,花开的正艳的时候。   春朝被人抬上竞价台,主持人卖力的解说,“春朝来我圣楼已有十六载,每日吃辟谷丹,喝玉露水长大,十指不沾春水,肚腹不染五谷,名副其实的冰肌玉骨,最重要的是,春朝乃是阴年阴时阴历出生,若是培养的好,修为最高可达元婴,是最好的双修炉鼎,起拍价十万上品灵石。”   春朝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商品,许多人等的就是这个时候,起拍价一出,下面顿时纷纷出价。   “二十万!”   “三十万!”   “五十万!”   “一百万,我乃玉风塔塔主之子,此人我要定了,谁敢跟我争便是跟我玉风塔作对。”   谁知却有人不卖他帐,“什么狗屁玉风塔,听都没听说过,两百万上品灵石。”   “你……”玉风塔那个年轻修士恼羞成怒,“五百万。”   他一气之下猛然提价,直接甩了一般人几条街,也把一些财力不济之人淘汰下来。   玉风塔的那位年轻修士大脸大屁股,肥的一塌糊涂,春朝在心里祈祷,千万别是他。   他虽然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推上台拍卖,不过总是会在心中幻想,拍下他的人会是谁?   他无父无母,从小生活在圣楼,经圣楼培养,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还能习武练步,像他这等高级拍卖品,价格贵的同时,得到的好处也是极多。   价格你追我赶,前面那个玉风塔塔主之子早就被甩了出去,现在的价格已经上升到几千万。   春朝的心思上上下下。   “二千万,极品灵石!”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内的人出声,声音沙哑低沉,却意外的好听。   春朝松了一口气。   二千万一下子把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。没有人敢再说话。   刚才还在几千万上品灵石的加,他一下子就把价格提到两千万极品灵石,要知道极品灵石和上品灵石足足差了一个档次。   主持人一锤定音,“两千万极品灵石一次,两千万极品灵石两次,两千万极品灵石三次,请这位修士到包厢等待,商品马上送到。 ”   春朝又被抬了下去,临行前最后一次沐浴更衣,两个强壮的妇女把他抬上木板,搓洗身体,并且把他下边剃光,抹上奇特的药水,据说可以让他以后都长不出来。   最后捡了不少上好的花瓣塞进他后面,然后用一块纱布包裹,送到包厢门口。   两个侍从看到他进去才离开,春朝站在包厢里有些紧张。   包厢为了照顾客人需求,一应俱全,有床有桌有椅。   他看到床上隐隐约约有道人影,因为罗曼青纱遮挡看的不是很真切。   春朝上前两步,小心翼翼的说话,“我还是第一次,希望主人轻点,啊——”   一团黑气从青纱帐下冒出,像一只大手,猛地把他拽进青纱内。   屋里没开灯,本身便极为阴暗,更何况是在青纱遮掩的床上,春朝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他,不仅如此,还有一股刺骨的冷,钻入他的身体。   他胸口剧烈起伏,显然吓的不轻,并且尽量把身子缩到最小,躲在角落里。   突然,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脚腕,把他拖了出来,有人欺压上来,冰凉的身子靠近他。   一双软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,那人不由分说撬开他的唇齿,与他接吻。   春朝尽量配合他,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就是他的,从身到心,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   一双冰冷的手抚摸他的身体,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肌肤,从胸膛,到腰际,再到下身,一个发着透明光芒的球体在他手中晃动,春朝匆匆一撇,发现球里面居然装了一个闭着眼,像胚胎的婴儿,他吃了一惊,还未有所动作,那颗足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球体猛地塞进他后-庭。   “啊——”春朝惨叫一声,球体滑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,有血从他后-庭流出,他能感觉的到,那里一定是裂开了。  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算了,谁知那人将手贴在他下腹,慢慢朝上推。   球体也被他牵动,发出微弱的光,从他体内透出,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内脏。   那球体也不知道是什么,就像一面镜子一样,把他腹内的情况用虚影的形式显现在肚皮上,他低头可见。   那球卡在他的肠道里,因为他的用力,肠道挤压下来,让它无法寸进。  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,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痛苦,可是他不是生孩子,而是往里面塞孩子。   他因为常年不吃东西,肠道自动保护,缩小成小孔小洞,哪里能经受得住这么大的东西碾压。   就是那两个妇女往里面塞了几把花瓣便把他痛的死去活来,更何况一个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球体。   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,可是没有,那人好几次往他嘴里塞丹药,每每把他从鬼门关拖回来。   活塞运动还在继续,那颗球体还在缓慢的行动,每次都把他弄的死去活来,虚汗流了一身又一身。   每次遇到拐弯的地方又是一阵折磨,春朝强忍住叫出声来,他全身颤抖,甚至有些怕,幸好,这场折磨很快过去。  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人也昏了过去。   再醒来时,他躺在一张大床上,四周都是阴雾,伸手不见五指。   “醒了。”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,两盏灯火亮起,一身黑袍的人站在灯火下搅拌着不明物体。   微弱的灯散发着幽蓝的光,黑袍人转身,掀开头上的斗篷,露出惊艳的眉眼。   春朝一度以为那斗篷下会是恐怖的骷髅,没想到竟然是个样貌比他更甚的美人。   他轻轻点点头,小心翼翼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,后面还一股一股的疼痛,他不想引起黑袍人的注意。   “我叫殷玉,你可以叫我的名字,也可以叫我主人。”殷玉拿起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坐在床边。   他一坐下,吓的春朝赶紧往里面躲了躲。   殷玉有些不悦,他拍拍腿,“过来,趴着。”  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,春朝生怕他生气,便忍着疼痛下床趴在他腿上。   殷玉低微的体温传来,莫名的给他一种安全感,这人就是他的主人,春朝斜斜偷看殷玉的侧脸。   “啊——轻点!”   殷玉不是温柔的人,随手便挖出一团黑色的药膏,涂在他身后,动作粗鲁,不像对待最柔软的地方,更像虐待畜牲。   春朝心里有些不舒服,他强忍着后面的疼痛没有叫出声来,尽管额上都是冷汗,他还是保持安静,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   殷玉给他摸完药便走了,接下来几天都有没有来看过他,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也格外的失望。   殷玉不来,说明他失宠了,失宠的下场可想而知。尤其是殷玉一看就是邪门歪道,又怎么会放过他?   他焦急的等着,十天后,殷玉终于来了,不过他好像心情不好,什么话也不说,拉着他便是猛干一场,直把他干的浑身发软,几天下不了床,后面又是一阵血肉模糊。   干完之后殷玉什么话都没留,就那么走了。   十天后,他又来了,又是一阵猛干,干完就走,春朝已经能摸出他来的规律,基本上每十天来一次,每一次他都要休息七八天,否则后面根本就好不了。   幸好他后面平常用不上,不用像普通人一样拉屎放屁。   又是一个十天,他用八天疗伤,剩下两天无聊透顶,便想着到处走走。   他被圣楼训练的很好,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,所以他明白这里是空间宝贝,就像随身洞府一样,是一种洞天福地,能活人,也能种东西。   不过殷玉的这里的空间几乎没一个活的,四周全部笼罩在阴暗中,看不见远方。   有一天,他抱怨了一下,没想到殷玉挥挥手,四周的景色便是一变,变成晴天白云的模样,高山流水,土壤肥沃。   他闲着也是闲着,干脆想着把空间打理一下。他虽然知道的不多,但是也知道空间里面越是繁华,威力就越大,所以他想着给殷玉帮点忙,让殷玉明白,他是个贤内助,并不是一个花瓶。   不,在殷玉面前,他连当花瓶的资格都没有。   春朝给殷玉说了自己的想法,殷玉便真的带回了一些草药花鸟之类的小东西让他养。   幸好他还有一些天赋,一年,两年,五年后,还真的被他搞出了一点花样,并且他感觉到这处空间对他的亲切,他在空间里的实力也因为这处空间而提升,就好像认主了一样,不过是第二个主人。   殷玉对此不闻不问,不过春朝知道他什么都知道,这里是他的空间,他在里面搞什么花样他都知道。   十年后,他除了每次被殷玉干,外加种一些花花草草,也没别的事干。   唯一的区别是殷玉从从前的十天来一次变成一个月来一次,后来又变成一年来一次。   说不想那是骗人的,殷玉已经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。他每日除了面对花花草草和殷玉,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,每日的想法就是殷玉能过来看看他,说说话也是好的。   最近有一件事格外引起他的注意,就是他的肚子意外的大了起来,并且时不时疼痛一下,就像有人在里面踢他的内脏一样,且动作极大,疼的他呼吸困难。  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得病了,后来仔细观察发现是肚腹上时不时伸出的小手在作怪,那手小巧玲珑,却有劲的很,次数多了,他终于明白。   “我……我怀孕了?”   他几乎不敢置信,可是想想他们的初遇,殷玉把一个透明球体塞进他下面,一直到肚腹里面,原来那时候就在用他的身体养胎。   他这一怀孕就是十年,在普通人眼里几乎不可思议,可是在修真者眼里似乎一切不寻常都变得寻常了。   他呆愣愣的看着肚腹之上还在乱动的小手,突然拿起桌上的茶壶,做势要砸过去。   肚腹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,连忙缩起身子一动不动,春朝怔住了。   在他肚子里十年,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,这个胎儿是活的,他几乎不敢相信,可是现实又由不得他不信。   他放下茶壶,直愣愣的坐在床上,眼中一阵绝望。   突然,整个空间地震山摇起来,桌上的茶壶因为震动掉在地上,碎成一片,房屋,床铺也跟着震动其来。   他猛地站起来,顾不得婴儿的事,急急忙忙从屋内跑出来,“出什么事了?”   没有人回答他,殷玉并没有回来。  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可以操控这片空间,心念一动,整个空间的轮廓便传了出来,连外面的情况也传进他脑海。   殷玉跟人打架了,那人实力强横,处处压他一头,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,且用的还是佛门法术。   春朝想也不想便命令整个空间配合殷玉的行动,他知道殷玉高傲,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一面,所以他都是偷偷摸摸帮忙的。  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,因为他和这片空间越来越熟的原因,外加种了不少东西,也算是这方空间的另一个主人,甚至比殷玉还要了解这片空间的用处。   殷玉只把它当成栖息的地方,并不重视,春朝却把它当成作战的工具,格外珍惜。      ☆、阎王爷   阎王   天上一天,地上一年,地上一年,地狱已千年。   子明在奈何桥上一等便是五千年,看彼岸花开旺盛,朵朵艳丽凄美。   看骚包的阎王爷每千年鬼门开之时巡逻地界,彼岸花洒满脚下,一顶软榻抬起,缓缓从地狱深处游荡到人间。   今年又是彼岸花开最艳的时候,也是阎王巡逻之时。   子明让开位置,让华丽无比的软榻过去,百鬼夜行,黑白无常行于两侧,天空无穷无尽落下彼岸花瓣,走一路,铺一路,浩浩荡荡朝人间而去。   每千年可观一次,子明看了五千年,早已看烦,他转过头,看黄泉河下翻滚,一朵朵殷红的花悄然盛开。   “好看吗?”身后突然响起的磁性声音惊醒了他,一身黑衣的阎王与他同立桥边,瓷白的脸上毫无表情。   子明看向远处,一阵风吹来,卷起软榻上的千尺绫罗,露出内里空无一人的景象。   他了然于心,“好看。”   “你在我地狱赖了几千年不走,就为了看彼岸花开。”阎王白皙的手间夹着玉做的烟斗,那烟斗白润,却不及他白瓷一般的手。“彼岸花虽美,却仅有三天花期,再过不久你也会成为其中一朵。”   “我知道。”子明早已知道他的下场,这奈何桥上并不止他一个人在等,很多人等着等着便会化为一股烟尘,被黄泉水吸入,在河底翻滚片刻,成为一朵艳丽的彼岸花,盛开三天便会凋零。   “说两句好话听听,说不定我大发慈悲,让你在我阎王殿任职,保你万年不腐。”一向面无表情的阎王竟然开起玩笑来,只是那张脸实在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。   子明有些不适应。   “开玩笑的,不过你真的不考虑在我阎王殿任职,比你在奈何桥上凋零下场要好的多。”阎王举起烟斗,吸了一口。   子明摇摇头,“不了,我只等他这一辈子。”   “一辈子?”   “不求来生,只争今朝。”子明看向阎王,那阎王一口烟喷出,淡白的烟丝在他四周游荡,挡住他瓷白的脸,反而有一股虚无缥缈的感觉,似乎随时化为泡影,那么不真实。   “我这阎王殿,正缺一位读书识字的书生,笔下生烟,勾勒生死。”阎王爷俊美的面容不变,目光深邃望向远处,“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来,看破红尘之后,你会不会回来,给我当一方判官。”   “判官?”子明思索片刻道,“若阎王真能守信,让在下重来一番,在下定不辱使命,从此之后安心为阎王办事。”   “当真?”   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   “好。”阎王淡笑不语,他动作不紧不慢,吸了一口烟斗,突然扭过头看着子明。   阎王长相极美,比那彼岸花更是艳上三分,子明只觉得心脏露跳了半拍。   未等他反应过来,一股白烟铺面而来,夹杂着一丝花香,子明脑海里只留下一个念头,原来那烟斗里装的不是大烟,而是花卷。   砰!他倒了下来。   再醒来,天外乌黑,他从床上坐起,突然发现四周景色不对,这间屋子是他三年前在李家任教的时候住的。   他果真回到了从前,重新来过。   那年他还是李家的教书先生,给李家最小的儿子当老师,可惜那李林娇纵许久,浑身一股子跋扈之气,最看不起的便是他这个寒门出身的子弟,每每刁难,都被他巧妙化解,久而久之那纨绔子弟也对他另眼相看。   甚至有几分依赖,李父在朝中为官,李母在野为商,皆是日夜不回,那小少爷一个人孤单害怕,半夜里便会钻进他的被窝,与他同眠。   只是那睡相不敢苟同,踢被子蹬脸,不一会儿便没了人形,四脚大开,睡的十分香甜。   子明摸摸床边,按理说这时候那小少爷定然已经挤进了他的被窝,如今却是没看到他的人影。   他心下疑惑,便赤脚下床,鞋袜也未穿,正打算走出去,却突然发现脚下触觉不对,不多说便把他吓了一跳。   待回过神来,心里又是一暖,那触觉软软,分明是那未断奶的小少爷。   他借着月光,摸索着把那小少爷抱上床,又去桌边打了火折子点烛,烛光昏暗,却也足够他看清小少爷的脸。   也不知怎地,那小少爷从小体寒,每到夜间必要做梦,梦里各种怨灵缠体,吓的他魂飞魄散。   但是自从与子明同睡之后好上许多,再也没有做些奇奇怪怪的梦。   小少爷翻个身抱紧被子,这个过程中还蹬了他一脚,真真是让他哭笑不得。   子明摇摇头,跟着上床,顺便把被子抢了过来。虽然半夜里又被他抢了回去。   索性他睡的少,第二天一早,他便早早起床,洗漱完毕,留那小少爷独自躺在床上睡懒觉。   再过不久便是科举,他来京城便是想参加举科之试,顺便结交一些同行的游子,大家一起交流交流,于学问之上也是极有好处的。   家中贫寒,母亲又担心他来晚,便早早给他准备好行李,催着他赶紧走。谁料来早了三个月,早早的便没了铜板,身无分文,这才会给李林当教书先生。   索性李府的待遇不错,管吃管住,除了开始吃了点亏,后面倒是一帆风顺。   子明带着一本未读完的书籍匆匆出了门,他要去参加这届同行游子举办的诗词大会,以文会友。   诗词大会在醉仙楼举行,被一个年轻公子包了场,这位年轻公子甚是有名,不仅是才华方面,更重要的是他不嫌弃寒门。   所以子明才不想迟到,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,也没有文人的架子,又饱读诗书,在人群中还是颇有人缘的。   他到的时候人并不多,只有寥寥几个,醉仙楼正中已经摆了一副对子,几个人聚在那里沉吟。   “难啊,难啊,当真绝对。”   “可不是吗,这句正着念倒着念读音都是一样的,难对啊!”   子明把视线投上正中的对联上,只见上联写了,‘画上荷花和尚画。’   “传闻此联是李正元公子从川东的一座山寺中请来,寺庙长老说此对是唐伯虎偶然留下的,唐伯虎临走前言,‘我走之后,若有人能对出此对的下联,此人必是当今奇才! ’可惜至今无人能对。”   “连李正元公子也不能对?”   “可不是吗,此乃千古绝对也。”   几人越聊越起劲,已经把当时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,子明对于画上的对联也有了一部分了解,可惜他也一筹莫展。   人越来越多,大家也都是第一时间注意到正中的对联,此时纷纷聚在一起试对。   子明坐在角落,也在暗自琢磨。   李府,刚刚睡醒的李林小少爷打个哈欠催促随身伺候的丫鬟,“快点。”他似乎想起什么,突然问,“崔钰呢?”   他一向直呼子明大名,大名叫崔钰,字,子明。   “崔公子好像去参加李正元举办的诗词大会了,说是以文会友。”他身边的贴身小厮立马狗腿的凑过去给他整理衣袖上的褶皱。   “什么诗词大会,这些文人真会玩。”李少爷不以为然,他整理好仪容,正打算出去吃一顿,突然想其什么似的顿了一下,“去把我爹的秋水山河图拿来,这群酸腐书生肯定没见过这等宝贝,今日便让他们开开眼。”   小厮迟疑了一下,“少爷,这样不好吧,万一老爷……”   “叫你去就去,哪那么多话。”李少爷一脚踹来,狗腿小厮石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,临到门前还回头看了李林一眼,满脸为难。   “快去。”李家小少爷大怒,拖了鞋便砸了过去,吓的石英赶紧跑远了。   “回来。”刚走没多远,李家小少爷又把他叫回去,“鞋给我捡回来。”   小少爷跳着脚,一蹦一跳的坐到凳子上,一副大爷的模样。   石英小心翼翼的跑了回来,捡了鞋子又赶紧给他穿了回去,最后火燎火燎的去拿秋水山河图。   画拿来之后,小少爷打开看了一眼,石英连忙挤过去凑热闹,“少爷,看出了什么吗?”   小少爷半吊子,画旁的字十个有九个不认识,还不如石英,他恼羞成怒,“去扛一袋大米,围着整个林府绕一圈再回来。”   “啊!”石英大惊,却迫与他的威慑不得不这样做。   等他一走,小少爷合上画,一脸郁闷,“真是狗奴才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   他把画卷了去,塞进腋下,饭也不吃了,一心想着跟那群土酸书生炫耀炫耀文采。   那群酸书生,仗着有几分文采,便看不起他这个没文化的人,李林也看他们不惯。      ☆、阎王爷   他也没有等石英,卷了画就走,在路边买了一份糕点,没吃完就扔了。   路人看到他连忙避让,生怕他欺男霸女,谁知李少爷眼光甚高,这种庸脂俗粉怎可能入他的眼。   等他来到醉仙楼,诗词大会已经开始,许多游子聚集在此,讨论的主题自然是唐伯虎题的那副上联。   “画上荷花和尚画?”李家少爷也注意到这副上联,“这不是挺简单的吗?”   他不学无术,只能看到表象,看不出深意。   他一出现顿时引起轰动,京城四少之首林小少爷谁不认识,都道他无恶不作,嚣张跋扈,欺男霸女,总之不是个好东西。   “你会你来。”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也没对出个所以然来,就凭他不务正业的李小少爷。   “李公子莫要胡说,这副上联含有深意,还请李公子看清了再说这种话。”也有人不想李林侮辱了这副上联。   “这有何难?”李林摇头晃脑,正想说上几句,崔钰连忙从人群中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。   起初李林挣扎了一下,发现是他后便在他怀中安静下来,任由他拖着离开。   子明尴尬的笑笑,“诸位莫要听他胡说,你们继续,继续……”   等把他拖到角落,子明便欺身压在他身上,厉声问,“李林,你到底想干什么?这里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。”   李林意识到俩人的亲密姿势,脸红了一下,“我可没有胡闹,我是来帮你助威的,再说了,这么一副破联我都能对上。”   崔钰盯着他看了半响,突然叹口气,“回去吧,不要在这里胡闹,这里可是李正元公子包的场,他与你父亲一个文官,一个武官,分庭抗礼,你父亲也不好得罪。”   “切。”李林不屑一顾,“就那个怂包,每天嘴里挂着君子动手不动口,绣花枕头一个,我会怕那个草包。”他拍拍胸口,大言不惭,“我李林有一百种方法揍他。”   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崔钰知道他的性子,心性不坏,就是爱吹牛,“你快回去吧!”   李林甩开他的手,整理整理弄乱的衣襟说道,“我不回去,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   崔钰也被他这个倔脾气弄生气了,“好,我也走,这回可以走了吧!”   李林笑了一下,“那我也走了!”   崔钰走在前面,并没有注意到李林夹在腋下的画卷,直到快走出去的时候才注意到,“你拿的是什么?”   “这个?”崔钰要是不问他都忘了还带着他爹的宝贝,李少爷从怀中掏出画卷,递给崔钰,“给你的,打开看看。”   他一时糊涂就把他爹宝贝的不得了的画给了崔钰,也忘了他爹的马鞭,估计回去之后又是一场死去活来的折磨。   崔钰看出那画珍惜,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,竟然是秋水江山图,这画乃是名家之作,珍惜异常,他不能要,“收回去吧,不然回去又要挨板子了。”   他略微一猜便猜出了李林是偷偷拿出来的,李林原本还想打肿脸充胖子,听到后一句泄气一样把画抱走。   “不要算了,不给你了。”他又塞回腋下,气鼓鼓的说。   正值中午,太阳火辣辣的射下来,照的人睁不开眼。   崔钰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下去,不仅如此还撞到了一个人。   他还没说话,小少爷已经很不满了,怒骂那个被他撞到的可怜虫,“你没长眼吗?没看到有人过来。”   崔钰赶紧阻止他,“不管他的事,是我先撞到他。”他低下身子去看蹲坐在地上的人。   那人一身麻衣,头发脏乱不堪,浑身狼狈,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,那东西因为动作大了露出分毫。   初看崔钰以为是玉笛之类的雅物,后来才发现竟然是吸大烟的烟斗,而且那烟斗上的花纹似曾相识,好像在哪里见过?   曾几时也有人拥有这只烟斗,那烟斗在他手中如同白玉一般,却不及握玉杆的手。   一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闪过。   奈何桥上的黑影,瓷白手中的烟斗,朱唇吐出的白烟。   崔钰猛地惊醒,阎王爷?   再一细看,那容貌果真有几分相似,难道真是阎王爷的转世?   尘封五千年的记忆似乎也有这个人影,五千年太久太久,久到他已经忘了自己在等谁,又是为了谁这般执着,甚至连他回到过去的目的都忘了。   只知道要回去,要找人,可是,找谁呢?   他忘了。   身后突然有人大喊,“抓住他,别让他跑了。”   手底下的人猛地挣扎起来,脸上有惊慌之色,他动作大了,也把崔钰惊醒了过来。   崔钰回头看去,便看到几个粗壮大汉急匆匆跑来,满脸煞气。   “跟我走。”他一个书生,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突然拉起那人便跑了起来,甚至把李少爷都落在后面。   百无一用是书生,崔钰是读书人,很少锻炼,身体不行,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身体虚的很,大概是因为常年吸大烟的缘故,俩人没跑多远便累的气喘吁吁。   奇怪的是后面的大汉并没有追来,他们并不知道财大气粗的李家少爷已经帮他把钱付了。   那人时常低着头,似乎很自卑。   崔钰一向沉默寡言,也不知要说什么。   “你家在哪?我送你。”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,那人身体瘦弱,似乎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跑了。   他抱紧了怀里的烟斗,疑惑的看着崔钰。   崔钰尽量露出柔和的微笑,“别担心,我不会坏人。”  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,这话好像怪叔叔在拐骗孩子。   那人也被他逗乐,笑的见牙不见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。   他对崔钰也没有多少怀疑,没过多久便带他来到住的地方,原来并不远,就在附近,只是有些脏乱,破旧。   崔钰并没有嫌弃,他打了水给那人擦脸,明明是两个陌生人,可是这样亲亲昵的动作却似乎曾经做过一样熟练,崔钰不自觉就做了出来。   “我叫修竹,谢谢你。”修竹长的不错,白净的脸洗出来格外的清秀,只是消瘦了一点。   “你瘦了。”崔钰突然这么说,说完他自己都吃惊了,明明是第一次认识,却好像认识了几十年的老相好一样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不知道什么原因进入码字疲惫期了,从日更六千变成现在日更一千,有时候还不到,好忧伤,感觉都没有动力了,没有一个人留言,好心塞。   ☆、阎王爷   修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亲昵,甚至自然的接话。   意外的是俩人居然相谈甚欢,甚至隐隐有相见恨晚的意思,不仅如此,他们还有共同话题,比如俩人都是出行赶考的书生。   只是一个暂时当了教书,先生,一个被好友坑当了瘾君子。   崔钰并没有问过程,他只知道这种大烟里面装了一种让人上瘾的草药,卖的价格不菲,活脱脱把一个身价不错的少爷变成现在这副穷酸样。   他没说什么鼓励的话,只是在临走前把身上的银子放在桌子上,在修竹去给他倒茶的时候偷偷离开。   等他回到李府的时候,并没有看到李林,大概他还在生气,毕竟崔钰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丢在身后的,逃跑的时候也没有带上他。   崔钰斌并不急,他知道李林小孩子心性,不记仇,隔几天又会和他和好如初。只是这一次的过程格外漫长,小少爷似乎下定决心不理他,不过没坚持几天就被噩梦吓醒,偷偷摸摸钻进他的被窝。   他醒来的时候小少爷睡的还是格外的香,一只胳膊还搂在他胸前,脸也离他很近,呼出的气气流喷在脖子上格外的别扭。   意外的是崔钰竟然脸红了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,只是下意识的离小少爷远一点。   小少爷一点自觉也没有,该睡照样睡的香。   崔钰想想前几天确实是他对不起小少爷,便寻思着补偿他一下,恰好今日是他生辰,给小少爷做点点心的同时,自己也能吃一点。   他家里便是开点心铺的,做这个最是熟练,没过多久便蒸了一笼,挑了几块精致的给小少爷留着,剩下的包起来给修竹送去。   他掐着时间蒸的,小少爷醒的时候糕点还是热的,只是崔钰的身影已不见。   小少爷见怪不怪,他知道崔钰每天起来的都很早,让他意外的是桌子上的早点卖相不错,起初他以为是石英长心了,特意给他弄的,谁知道石英告诉他,“是崔公子蒸的,说是今天是他生辰,借炉灶一用,小的寻思着他做好少爷也有口福了,可以蹭一口,便答应他了。”石英小心翼翼看着喜怒无常的小少爷,战战栗栗的说。   “今天是他生辰?”石英说了半天,李林就听到了这一句,“怎么不早说。”   他寻思着要给崔钰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,这份礼物不能俗,也不能太大众。   “什么礼物最适合崔钰?”李林迷茫了。   他看到桌上的糕点突然灵机一动,不能太俗,又不能太常见的礼物可不就是自己亲手做的糕点。   李林活了这么大,十指不沾春水,他爹娘都没口福吃上一口他亲自做的东西,要在平时他宁愿跑十条街买礼物,也不愿意自己做东西。   这一是没天赋,二是因为懒。   可是崔钰对他来说是特别的,所以他更愿意花心思,尤其是他知道崔钰不爱财,对身外之物也看的极轻,选那些贵重的东西只是侮辱他,不如选有心思的东西。   他想做便做,立马便吩咐石英去准备材料与师傅,他可不是天才,不会无师自通。   在浪费了不少材料之后,李家小少爷终于蒸出了香喷喷的糕点,他自己尝了一下,味道居然不错。   石英也说不错,师傅冲他勾起大拇指,说他挺有天赋,开心的小少爷脸也未洗,便急匆匆的包了糕点去找崔钰。   他知道这个时间崔钰一般都在附近的书廊里看书,崔钰爱书如命,每日里除了给他布置读书的任务,基本上都泡在里面。   他因为不爱学的原因,再加上早上起不来,便让崔钰下午教学,这几天心情不好,再加上临近科举,更加没心思读书,便把教学的事推后再说。   李林特意找了个精致和盒子,细心的包裹起来,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,谁知天公不作美,竟然下雨了,且下的又急又大。   石英跟在他身后,用袖子给他挡雨,“少爷,要不什么先回去拿把伞?”   离家还不远,现在回去拿把伞再回来也不迟,李林皱皱眉,他迫不及待想看崔钰惊喜的表情,哪里等的了,“你先回去拿伞,待会过来找我。”   他把石英打发了便把糕点塞进怀里,弓着身子走路,生怕雨水把糕点打湿。   雨越下越大,李林背上很快浸湿,湿答答的往下面滴水,他也不管,只是加快脚步,希望尽快找到崔钰,让他吃一口热的。   这种热糕是最近兴起的,因为口味刁钻,很少有人吃,卖的并不好,不过他看到崔钰做这种糕点,还以为崔钰喜欢吃,便找个专门会这个的人学习做法。   这种糕点也确实麻烦,只在半热半凉的时候才好吃,其他时候或太软,或太硬,都试了口感。   李林加快脚步,匆匆走过大街小巷,索性离的也不远了,他找个屋檐下躲雨,顺便拧干身上的雨水。   “幸好幸好,糕点没有浸湿。”虽然身上基本上湿透了,盒子也有一点边角滴水,但是里面的糕点并未受到影响,李林颇为满意。   他不经意间抬头一看,突然僵在那里,只见不远处的崔钰与另一男子并肩而行,俩人共打一把伞,姿势亲昵,你说我笑,看起来关系不错。   石英在身后匆匆追上他,与他并肩而站,他拿了两把伞,一把自己打着,一把给李林打着。   “少爷,你怎么跑这么快,也不等等……”他话还为说话,李林突然把手中还带着他体温的糕点扔给他,“你吃吧,吃不完扔了喂狗。”   石英慌忙接住,他手里拿了两把伞,根本没有空再去接那盒糕点,糕点盒子掉了下来,李林转身,一脚踩在上面,匆匆而过。   他脚下沾了不少淤泥,在精致的礼盒上踩出一道脚印,雪白的糕点露出分毫,石英呆愣愣的看着,手中的伞也惊的掉了下来。  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家少爷还淋着雨呢,赶紧追了过去。   那边的修竹比崔钰还要先注意这边,他指着李林的背影问崔钰,“那个人好像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。”   崔钰这才注意到李林匆匆而过的身影,心中疑惑不解,“他来干嘛?”   修竹体贴,瞧见下雨天,便想着给他送伞,难道李家小少爷也这般有明悟? 作者有话要说:  短篇越来越难写了,感觉有长篇大论的走势,不妙啊!   ☆、阎王爷   崔钰接过修竹的给他伞撑开,对他露出抱歉一笑,便去追小少爷去了。   小少爷一路狂奔,等到了李府,身上已湿透,他心情不好,也没有换衣服,便一声狼狈的跑进屋关上门,拼命的砸东西,只要是他能够的到的东西,不管是瓷器,还是字画,笔墨,全都被他扫在地上,叮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,陶瓷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。   崔钰站在屋檐下,将伞收起来,他追的急,身上也湿了大半,等他推开门,小少爷还在砸东西,一个茶壶砸过来,摔在崔钰脚边。   小少爷大怒,“滚!”   他浑身湿透,衣服贴在身上,鬓角的头发散乱,贴在脸上,还在往下滴水,形象说不出的狼狈,只是那双眼在看到崔钰的时候吃了一惊,随后又别扭的扭过头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   崔钰鞋上沾了不少泥土,他在门槛上刮了刮,“来看看你,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?”   “不用你管。”李林还是闹别扭。   崔钰也不在意,他把鞋上的泥土刮的差不多便走了进去,看到扫在地上的糕点有些生气,他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做的,李林不仅没吃不说,还这般糟蹋。   “崔钰,我问你,如果我说我喜欢你,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?”李林心中烦躁,索性捅破了那张纸。   崔钰吃了一惊,反应过来之后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,“不会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意料中的答案,可是李林还是很伤心,“就因为那个瘾君子?”   那天过后他就去找人查过修竹的身份,住处,连什么染上大烟的都知道。   崔钰有些恼怒,“不许你这么说他。”  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,可以他与修竹意外的投缘,已经成了难得的朋友,朋友被人侮辱,他自然不愿意。   “这还没在一起呢就开始维护他了。” 李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笑的意义不明,“崔钰,我就跟你明说了,你跟他在一起他只会拖累你,相反,你跟我在一起,我不仅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,还能让你高中状元,你可能不知道,这次的考官之一有我父亲的亲信……”   “李林!”这是崔钰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,平时他都是小少爷小少爷的叫,“请不要侮辱我。”   “侮辱?”李林脸上的冷笑更甚,“有必要吗,没有我,你这一辈子也别想高中状元,就算你有才华又怎样,你的名字只会被人冒领。”他脸色又是一变,从开始的冷笑到最后的哀求,“和我在一起吧,你接近我,不就是为了借住我的力量往上爬吗,只要你和我在一起,我什么都可以帮你,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   崔钰气的浑身发抖,脸色涨红,他甚至不明白,为什么李林还有胆子要求和他在一起,却说出这么残忍的话。处处戳中他的痛处,他就是因为穷,就是知道这场科举有□□,所以才刻意接近李林,可是这些被李林直荡荡戳穿,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。   恼羞成怒的他抬手就要给李林一巴掌,却突然顿住,李林说的都不错,错的是他,是他自己刻意安排他们的相遇,又错误的让李林爱上他,这一切都是他的错,跟李林没关系,是他咎由自取。   “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。”他放下手,最后看一眼李林,突然转身离开。   他的东西很少,除了几本书,几件换洗的衣服,一块不大的布便能包住,整理好了便离开了李府。   在京城他没地方去,住客栈也住不起,索性跟修竹挤在一个窝。   修竹并不嫌弃他,甚至很开心,“你来了真好。”   崔钰董事,从小帮父母做饭洗衣,整理家务,与修竹住在一起也是他做这些,毕竟住在别人家里,修竹又不愿意收银子。   修竹有吸大烟的瘾,平时看起来很正常,可是一到烟瘾上来了便犯浑,对他又打又骂,威胁他掏钱去买大烟,崔钰一声不吭,就抱着他的身体把他按在床上。   身上接受他一下又一下的重击,“快去买啊,我受不了了。”   修竹面色惨白,脖颈上青筋暴起,他难受的挣扎,企图挣脱崔钰的束缚。   崔钰不放他出去,他就使了力击打崔钰的身体,不多时崔钰身上已经伤痕累累。   他与修竹生活了大半月,已经好几次遇到这种情况,可是每次修竹好了之后又对他很好,甚至很内疚,主动出主意说以后让他绑着他。   崔钰没有逞强,以后的日子只要修竹一发疯,便找了绳子把他捆起来,由于他烟瘾难戒的原因,无法出去工作,生活方面也基本无法自理。   皆因大烟把身体掏空了,他身体虚的很,动不动便会昏倒,大部分时间都是全身无力。恶心,呕吐,极度难受。   情绪低落至极,人就像个傻子一样,整日里无精打采。   流鼻涕,抽搐,颤抖时冷时热。有时还会打寒颤。严重时五脏六腑功能全部不同程度衰退或病变。   鼻子嘴巴时不时做着吸大烟的动作,头时不时左偏偏右偏偏,脑子心里总想着大烟,这就是戒大烟的后遗症,大概他一辈子没这么难堪过。   这还是平时的状态,一旦他发起疯来更加恐怖,若是不给他大烟,他就会心里想不开,很小心眼,钻牛角尖,心智心境都会和以前变得很不一样,都是被大烟毒品扭曲了,还会产生幻觉,幻听,幻视,不仅有自杀倾向,还会攻击他人。   崔钰身受其害,尤其是最近,也许是缺大烟的时间太长,他的状态越来越不稳,白天晚上都会发疯,根本无法克制。   有时候他甚至会跪下来求崔钰,崔钰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模样,心软的一塌糊涂,忍不住便买了大烟给他,也让他的戒烟行动失败。   有时候崔钰也想放弃他,可是每次看到他发疯过后哭着说对不起他的时候,崔钰又犹豫了。   大烟是一定要戒的,不仅因为伤身,也因为贵。   大烟倒是不怎么贵,主要便是里面让人上瘾的药,据说因为难养,所以价格居高不下,稍微一点便让人倾家荡产。   崔钰没钱,修竹也没钱,并且欠下大量金额,基本上每天都有人催债,来砸场子。   崔钰渐渐忙了起来,他白天黑夜的干,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,平时不管修竹是好的还是疯的都把他捆在床上,以免他干出什么疯狂的事。 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,一定要让修竹好起来,大概是因为每次醒来,修竹看到他身上的伤都会自责,伤心,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。   时间一晃而过,很快便到了科举之试,崔钰抱着最后的希望报名,参加高考。   修竹因为身体原因,并不能跟他一起,他便找了个人看着,只要修竹一有发疯的迹象便将他绑起来,一日三餐按时做就好。   等他回来,那人已经因为受不了修竹的发疯而逃跑,徒留下饿了两天的修竹被绑在床上。   崔钰吓了一跳,连忙给他松绑,准备了吃食给他。   修竹饿的浑身发软,崔钰便扶住他的肩膀,一口一口的喂他,难得的,他们之间又亲昵了几分。   崔钰已经很忙,他忙着照顾修竹,也忙着还修竹欠下的债。   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休息好,眼中均是血丝,有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崔钰都会被自己的脸色吓的。   即使每天洗脸的时候也不敢睁眼,他能感觉到皮肉的疼痛,麻木,鼻血滴进水盆里,砸出一个个水洼。   前世他的怎么死的?累死的,他白天黑夜的干,身体终于再也受不了,垮在工作中,昏迷前想的还是欠下的钱这般多,以后修竹一个人该如何还?   那是一天晚上,崔钰从外面回来,修竹已经睡下,这段时间他脸色好了一些,不再像以前那样,惨白的像纸一样,身体消瘦不堪。   崔钰坐在床边,低头看他的睡颜,不知道怎么回事,修竹突然惊醒。   “醒了?”崔钰伸出手,给他掖掖被角。   修竹看到他松了一口气,“坐着干嘛,天晚了,快睡吧!”   他身上不在是一股烟味,而是一股淡淡的花香,崔钰闻过,和阎王爷身上的香一样。   “不了,你也先别睡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崔钰声音柔和,像春风拂过,“修竹,你是我见过克制力最强的人,这段经历对你来说只是磨练,磨练过后,你还会重新站起来,即使没有我,你也可以戒烟成功,可是有个人却不行,他又笨又蠢,口直心快,很容易冲动,他需要我,而你不需要。”   尽管修竹隐藏的很好,可是崔钰还是看出来了,修竹早就戒烟成功,他只是不想崔钰离开,便假装还未戒烟的样子,虽然他已经做的很完美了,可是他不知道崔钰曾经见过阎王爷,阎王爷吸的不是大烟,而且一种类似大烟的花卷,带着淡淡的花香。   表面看起来两种东西很像,似乎分不出来一样,可以味道却不一样,大烟的气味更冲,而花卷的闻到清香。   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。”修竹沉默了。   “是啊,我还知道你把烟杆卖了。”   烟嘴并不值钱,可是支撑烟嘴的玉杆却格外值钱,不仅是上好的和田玉,上面的雕刻也是名家之作,世间只此一件,格外珍惜。   “那是我父亲最后给我的礼物,说是如果我后悔了,就把它卖掉,可以让我有机会反悔。   曾经我一直以为他不爱我,在他把我赶出家门之前我还是恨他的,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所有的家产都压在了我身上。”修竹痛苦的捂住头,“我对不起他,也对不起你,可是我真的需要你,不要离开好吗?”   崔钰摇摇头,“有人更需要我。”  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,就像当初那个弓着身体,苍老不堪的老人,他们最终都选择离开他,可是一个变卖了所有家产给他买了这支烟斗,一个为了他累垮了身体,不管哪一个他都不想失去,可是最后都不得不放手。   崔钰走的毫不留情,甚至没有带任何东西,他能预感到自己活不了多久,那些身外之物,又何须在乎?   也许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尽头,他格外的想那个单纯的小少爷,带着狗腿子耀武扬威的从他面前走过,然后冷哼一声扭头离开。   还有第一次钻进他被窝时的窘态,“咳咳,最近劫匪极多,你一个书生,手不能挑,肩不能抗,本公子这是在保护你,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本公子,本公子要生气了。”   小少爷睡相极差,每每早上起来,不是抱着崔钰,便是压在崔钰,他也不害臊,每每反咬一口,“一定是你心怀鬼胎,把本少爷摆成这样的,下次不要这么做了,怪难为情的。”   小少爷脸红的看着他,崔钰只觉哭笑不得。   不知不觉,他们竟然有这么多的快乐回忆,单纯的小少爷依旧单纯,可他的心思却变了。   他想利用李林,帮自己高中状元,可惜却在最后被李林无情戳穿,最后恼羞成怒从李府跑了出来。   说到底,是他对不起李林。   夜深人静,他敲响了李府的大门,这段时间他一直刻意回避,所以并不知道李府的情况,今日一瞧,似乎有些不对劲。   李府外树影萧萧,人烟稀少,大家好像都在避开李府的大门。   李府扁上还挂着白布,似乎正在办丧,崔钰吃了一惊。   他开始敲门,从夜晚敲到白天,可惜却没有人应,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,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,石英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。   “怎么是你?”他似乎有些惊讶,却没有让开位子让崔钰进去。   “为什么不可以是我?李林呢?我来找他。”   石英什么都没说便想关上门,可是崔钰却把手放在们风格间,让他无法关上,“不见到李林,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   石英面色为难,过一会儿似乎豁出去一样说道,“你把我家少爷害的这么惨,还有脸来见他,要不是你,我家少爷就不会染上烟瘾,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话刺激了少爷,少爷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。   你一走,少爷就说他到底哪点不好,比不上那个修竹,修竹不就是身体比他弱吗,他也可以。   就是因为你,少爷才会想着去碰大烟,否则以他的身体,从小吃中药长大,不说活到百岁,花甲之年……”   “石英!”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,石英吓了一跳,“你在跟谁说话?”   石英连忙挡住崔钰的视线,一边要把崔钰赶走,一边回答,“没有,没有,一个叫饭花子。”   “哦。”里面的人回答,声音熟悉至极。   “李林?”崔钰突然叫出声来,里面的李林刚要转身离开,突然回头望向门的方向,一脸惊喜。   “崔钰?”他急匆匆的跑来,推开石英冲上去抱住崔钰,还在他胸前蹭了蹭,“你回来了?”   他脸色苍白,指尖冰冷刺骨,崔钰仅仅是不小心与他碰了一下便觉得浑身一冷。   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冷?”崔钰疑惑的问他。   李林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,他兴奋的指着石英,“快去把我新得的马牵来,我带你去骑马。”后一句是对着崔钰说的。   石英面色为难,他看看李林,又看看崔钰,似乎欲言又止。   “待在这里做什么,还不快去!”李林恼火的指着他。   石英叹口气,最终还是去把一匹白马牵了过来,不过在临走前交给崔钰一张纸条,说是必须在少爷看不到的地方才能看。   崔钰心下疑惑,那张纸条被他握紧,揉成了一团。   李林在身后催他快点,他一直表现的很兴奋,非要崔钰坐在他前面,两个人一起策马扬鞭才行。   崔钰妥协了,他坐在前面,李林坐在后面,半搂住他的身体,握住马鞍的绳子。   街上行人很少,几乎可以说寥寥无几,白马飞扬的很顺利,李林技术不错,一路行来也没有撞到人。   路过醉仙楼的时候,崔钰敏感的发现有人注视他,他抬头一看,二楼的位置,修竹一身青衫,低头看着他,一双眼如同黑谭一般,深不见底。   旁边有人问他,“你们认识?”   修竹摇摇头,“不认识。”   他决然的转身,背对着崔钰,就像那天崔钰毫不留情的离开一样,没有半分犹豫。   崔钰也移开视线,不再与他对视。   李林卖力的挥鞭,白马越行越远,走的路的也越来越偏僻,崔钰像没看见一样,没有问,也没有顾虑。   这一路行来,他们似乎走过了春,夏,秋,冬一样,看到了漫天的花朵,也听到了知了的叫声,甚至摘到累累果实,最后来到飘飘白雪的湖泊上。   白马终于停下,崔钰也有机会打开那张纸条,纸条上写的东西让他不寒而栗。   “少爷早在三天前便因为吸大烟神志不清从桥上掉了下来淹死了,只是……”   后面的他没有看清,便被一只白玉的手抽走,李林扔掉纸条,抱着他一起倒在湖面上。   湖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,雪花落在上面,积攒成一层松软的雪地。   李林抱着崔钰直直从马上摔了下来,砸进雪堆里,意外的是冰并没有被他们砸坏,依旧□□的铺在胡泊上。   李林把他压在身下,突然开始撕他身上的衣服,他的手劲很大,崔钰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便变成了碎片。   意外的是这里虽然是冬天,可是却并不冷,崔钰一点感觉都没有。   李林恶作剧的笑笑,他把地上的雪揉成一团,突然塞进崔钰的下-身,小孩子气的说,“惩罚你!生你气了。”   崔钰忍受着那种冰冷,手指抓在雪地上,留下几道痕迹。   李林不依不饶,也脱了自己的衣服,进去入崔钰体内,一热一凉的感觉同时涌来,崔钰几乎承受不住。   李林却不管不顾,依旧自己动的开心,他一晃一晃的身躯在崔钰眼中似乎有了变化,慢慢从相貌平平的李林,变成绝艳倾城的阎王爷。   天上落下无尽彼岸花,大红的颜色在白白的雪上格外明显,不多时,殷红便铺了一地。   “好美……”崔钰最后的感官是有些遗憾,没来得及多看一下这美丽的风景,便睡了过去。  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醒来,谁知醒来已经换了一个地方,奈何桥上,他光着身子,身下铺了满满一地的彼岸花,像血的颜色。   崔钰抬头,阎王爷玉身而立,裹着一身黑色金边大袍依在桥边,一直手支着下巴,一只手拿着烟斗,兴致来了,便一口烟丝吐出,那烟丝内夹杂着他的法力,每次吹进水里,水里都会像开水沸腾一样,滚出一个个气泡,他似乎玩的很开心,小孩子气十足。   崔钰穿了衣服过来,与他并肩而战。   阎王爷眼神都没变过,依旧盯着水底下滚滚而来的气泡。   “第一世,你选择了我的表象,第二世,你又选择了我的内心,告诉我,为什么?”他歪头看着崔钰,似乎很不解。   “因为是你啊!”崔钰望着他一眨不眨的说。   阎王爷笑了,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,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狐狸。   (完) 作者有话要说:  写完已经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鸟了,总感觉没有写出我心中想的故事来,只是说我文笔不够,是龙也被我写成蛇了。 感觉写文还是要一鼓作气了,隔两天再写已经写不出当初的味道,所以从今往后,短篇一股作气,尽量一天完成一个小短篇,虽然看起来不太可能,要知道这篇可是写了一万多字。今天一天就六千字,前面几天都干嘛去了,拖了这么久,我也是醉了,对自己无语了。 ╔☆→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←☆╗ ┊小说下载尽在 书本网 ┊ ┊ 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┊ ┊             ┊ ┊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    ┊ ┊    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┊ ┊             ┊ ┊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 ┊ ╚☆→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←☆╝ ╝